那倒是友情出面。
又有人問:「我們今天要寫多少字的會後反思?」
她一噎,這些孩子都過的什麼日子。
季林越打斷這場問答會:「熱身結束就有序上冰。」
「希望你們可以暫時忘掉學習,全身心放鬆,」葉紹瑤補充,「僅限今天下午。」
身體動作一頓,腦子將他們的話語快速加載翻譯。
隨後,高喝在教學樓間碰撞,迴蕩。
「萬歲!」
……
機票上的日期還是會來,手機自動發出出行提醒。
坐高鐵前往首都,視野逐漸逼仄,開闊的平原多了樹木,多了山坡,多了由矮及高的平房。
「下一站,山海關。」
出了山海關,幾乎再看不到平原的影子,軌道在城市間穿梭,窗外只有小到可憐的農田。
他們又離開了家。
「下一站,首都。」
他們在首都停留的時間不長,航班在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得趕著做。
首先得去一趟首體大,和導師碰個面。
師徒幾人難得見一回,穆百川也到了嘮叨的年紀,往哪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嘴裡念個不停。
關於他缺席的成長,還有令人糟心的畢業論文。
「你倆的文獻綜述誰也別嫌誰,趁這個月再好好改一改,一定要有時間邏輯。」
葉紹瑤點頭。
到底是誰給體育生發明了畢業論文?
退一萬步講,世界上怎麼會有文獻綜述這種東西。
她合上電腦,抱著文檔欲哭無淚。
離首體大不遠,拐兩個彎就能到體育總局。
保安對他們還有些印象,每次來都是聊運動員的訓練保障,他不止一次看見各路主任下班時愁得撓頭。
不過這次來,他們另有目的。
助理引路到倉庫,揀配小組正在分裝衣服。
「姓名?」
「葉紹瑤和季林越。」
「花滑隊,」工作人員做好記錄,介紹說,「一人一隻行李箱,箱裡包括服裝十二件,背包等配件五件。」
為了迎接奧運賽季,國家給他們新訂了隊服,從內搭的立領長袖,到不常有用武之地的小挎包,一應俱全。
有其他項目的運動員剛從倉庫的裡間出來。
他們不必認識,只需要瞄一眼對方胸口上的五星紅旗,就知道彼此共同的名字:華夏國家隊運動員。
隊服的樣衣掛在牆上,被牆面襯得雪白,「CHINA」的字標比橫幅還要鮮艷。
「比上兩個賽季的設計好看。」葉紹瑤向季林越發表看法。
「這只是第一批服裝,」工作人員說,「你們是冬奧會選手,年底還要拎一箱衣服回去。」
到時候,還有開閉幕式的穿搭,和特別設計的室內室外領獎服。
希望能有用處。
……
時隔一個多月,他們重新回到滑冰學校的訓練館。
葉紹瑤和正在室外練體能的朋友們打了招呼。
分明是久別重逢,但她絲毫沒有擁抱或感慨的衝動。
畢竟每天都在網上見面,這些臉都看膩味了。
「格林教練今天心情不好。」Eva提醒。
葉紹瑤停住腳步:「怎麼回事?」
「18年禁賽的那對義大利組合會在下賽季重返賽場,」Eva說,「現在正在裡面試訓。」
禁賽三年,這對組合的能力依然不可小覷,完全有機會在落選賽拿到冬奧資格,加入冬奧會的混戰。
賽前投奔IAM是個明智之舉。
但格林教練並不樂意收留有污點的運動員。
Rowan攤手:「科瓦爾教練似乎很欣賞他們的節目表達,想收進組裡。」
所以,兩位教練就注重運動員的能力或人品展開一番辯論。
到冰場報到時,格林教練打開的話閘還沒關上,逮著他倆說了一籮筐,無外乎圖案舞的質量。
等看了他們的上冰情況,又是一頓輸出,一個訓完另一個頂上。
葉紹瑤偏頭,沖季林越無奈地笑了笑。
難怪那群老朋友們不敢當出頭鳥。
說完問題,格林教練收了脾氣,給組裡的聊天群轉發消息。
「對了,多留意ISU的文件,最近將啟動大獎賽的抽籤儀式。」她說。
因葉/季在上賽季世錦賽中成績優異,今年自動擁有兩站大獎賽資格。
但為避免出現運動員在選站上的失誤,儘可能確保比賽公正,ISU決定以抽籤形式分配下賽季分站賽的名額。
抽到哪,全憑運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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