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第一屆冬奧會。
但舞蹈開場,Winter和Summer的對稱式街舞好像並不合拍。
肉眼可見的緊張。
第一個技術,午夜藍調的規定圖案,裁判即時給出一級,三個關鍵步錯誤,BV損失兩分之多。
場上的選手似乎意識到動作質量的問題,但因為大賽經驗不足,沒有及時調整狀態,衍生步馬馬虎虎,中線步的難度步法質量也不佳。
季林越還挺會找角度:「捻轉和托舉的質量很高,實時加分都在兩分上下。」
「但步法定級不行,很難拿到七十分。」Rowan搖頭。
「也不是沒可能,」葉紹瑤開玩笑,「你們自帶高貴國籍。」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他們私下經常總結ISU的偏好,比如喜歡強節奏的蹦迪曲,比如喜歡按國籍下菜碟。
她猜得不錯。
冬夏組合在技術分上並不具有優勢,但裁判在節目內容分上放了一馬,將本組基調定在三十分左右。
「這才第二組,待遇升得很快。」
「技術分和內容分的比重還算正常,不過表演意識有些遜色,不是他們訓練時的水平。」
他們缺少的,正是需要一場又一場大賽堆砌的。
又一組運動員登場。
「Thenextskaters,ZongGe/ChengYan,fromChina.」
「誒,」葉紹瑤收回拉筋的腿,「這是我們國家的小黑馬。」
短暫一周時間,縱歌/程堰首先開始他們的第三場比賽。
在個人賽前夕,兩人剛收穫一枚寶貴的團體賽銅牌。
但隨之而來,是成倍的焦慮。
「很想進自由舞,最好能擺脫墊底的名次,」縱歌說,「但我們害怕狀態已經在團體賽上發揮出來。」
貪心是人類的共性。
得到了成績,就會放眼更高遠的目標。
傍晚她還說「靠你們」,夜晚還沒過去,就成了「希望我們也能靠得住」。
當時的葉紹瑤說:「無論如何,你們在團體賽上證明了自己。」
「但那是團體的成果。」
縱歌和程堰都不覺得自己在其中的貢獻有多舉足輕重。
充其量,只是讓華夏的冰舞能有人頂上。
不是這樣的。
葉紹瑤用數據說話,在團體韻律舞上,他們的排名雖然一般,但超過了常年在波卡組訓練的喬治亞組合。
團體自由舞中,他們又把J國組合甩在身後,這個組合的最好成績比他們高五分之多。
總之,每一步都是突破。
礙於時間,她只是點到即止,讓他們自己去參悟。
現在,展現的是他們參悟的結果。
冰場中央,考斯滕上的金屬流蘇映在縱歌臉上,她提著嘴角含笑,和程堰展開一曲酣暢的冰上較量。
和她的眼線一樣張揚。
「在我們組外訓過?」Rowan覺得這姿態有些眼熟,「感覺舞步深得格林教練真傳。」
葉紹瑤聽在耳朵里,知道這是最誠懇的褒獎。
Eva在舞蹈室外跑了兩個來回,進門看見幾人嘮閒嗑,驚訝問:「你們還沒開始熱身?」
葉紹瑤繃緊肌肉:「練了核心和肌群。」
縱歌/程堰的節目已經進入後段,前兩組選手即將完賽。
按流程,他們該趁清冰時間去檢錄處登記報到,然後進入候場室。
「走吧。」葉紹瑤拍拍灰塵,又把季林越拉起來拍了拍。
這場的確沒什麼懸念了。
縱/程的節目很有張力,但每個技術都離頂尖差些距離。
如果不出意外,KeilaWinter/DaneSummer的71.66分將繼續領跑排行榜。
「等等。」
她突然使力,把季林越拽停。
「身體不舒服?」季林越嚇了一跳,把能想到的舊傷問個遍。
複雜的情緒在葉紹瑤的心裡過了一遍。
隨後,她恢復如常,笑著搖頭:「起猛了。」
「我包里有葡萄糖。」
她順從地點頭。
有些事,還是等比賽結束再告訴他吧。
比如攝像機晃過的鏡頭,出現了他們父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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