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朔雲淮也不急了,往旁邊一坐,「對了,那合歡宗女修你抓著了沒?我可是出了五百萬綠靈石,這麼消極怠工我要扣錢的。」
「抓到了。」青年淡聲回。
朔雲淮挑眉:「在哪呢?我昨兒就見你把自己弟子帶回宗了。」
謝無妄輕慢看他一眼。
朔雲淮意識到什麼,忽的一僵,不可置信道:「不會吧,那合歡宗女修就是你那話都說不清楚的呆呆小弟子?」
完全看不出來啊!
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內心居然這麼狂野?
「稱呼放尊重一點。」
謝無妄指間夾著契書小冊子晃了晃,語氣散漫,「你現在應該稱呼她為師嫂。」
朔雲淮手裡的茶杯「啪」一下摔碎了。
方澄配藥的手糊在了自己臉上。
房間裡發出了兩聲尖銳爆鳴。
朔雲淮把腦袋都快埋在婚契書里了,仔細研讀每一行字,盯著那兩個名字,死活不敢相信。
「不是,就結婚了?就有道侶了?」
他前天就那麼隨口一說,說他回他那弟子消息跟回道侶消息似的,結果他現在給他來真的???
還是弟子變道侶,玩上師徒戀了!!?
方澄也不可置信,伸手就想拿過婚契冊子看,朔雲淮連忙抬高手,「你手上還沾著藥呢,要弄髒了他不得一劍捅了你。」
謝無妄不緊不慢:「那是拓印版。」
朔雲淮:「……」
你小子今天就是故意來秀的是吧!
方澄天都塌了。
這倆人,弟子有了,道侶也有了,就只有他孤家寡人,每天只有配不完的藥和救不完的人。
早知道當初他就選劍修專業了,醫修狗都不當,當初是誰勸他選的醫修,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啊!
最後,在兩人義憤填膺的「譴責」聲中,青年慢悠悠拂了拂袖子,離開了妙手峰醫館。
……
時節正值夏季,雲袖尾巴的狐狸毛越掉越多了。
昨天在謝無妄的房間睡了一晚,或許是她昨晚情緒有點激動,沒太能控制好尾巴,他原本乾乾淨淨的床榻上現在全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白色絨毛。
雲袖回完龍柔柔消息,一回頭就看到了,有些心虛地把這些狐狸毛收拾起來,塞進盒子裡。
這些天她給自己尾巴梳毛的時候就積攢了很多,現在塞了滿滿一盒子。
正收拾著,白衣青年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她身上:「這麼早便醒了?」
雲袖現在看到他就想起昨天的親親,黏黏糊糊親了好久,她小臉通紅,不太敢看他,小聲:「嗯。」
她一時之間還不太能適應兩人的身份轉變,規規矩矩坐在榻邊,「你去幹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