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為所動。
聞聲而來的嬤嬤領命稱是,又恭敬發問:「世子想換誰伺候?」
長久的沉默後,他莫名改了主意:「算了,就她吧。」
嬤嬤一愣,很快躬身退了出去。
劉淵轉身在床上坐下,對我伸手:「過來。」
我恭順地膝行過去,將手搭放在他掌心。
劉淵握緊,一用力,把我拽上了床。
得知我還是完璧之身,他似乎很是滿意,抬手拂落層層床幔。
黑暗的羅帳內,他的呼吸越來越近,略帶急促,手在我腰間摸索著,卻半晌沒解開系帶。
一滴汗「吧嗒」落在我手背上。
我看著虛伏在身上忙活的人,不知該不該主動說我自己脫。
還未開口,「嘶啦」一聲裂帛聲響起,腰間一松,胸前一涼。
他直接撕開了我的衣服。
不知為何,明明看不到他的神情,我卻察覺到了瀰漫的不耐煩和深藏的一絲窘迫。
花叢老手也會在巧取豪奪之時尷尬麼?
我怕他因此惱羞成怒,抬手攬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畔道:「請世子憐惜。」
他沒說話,動作卻溫柔了不少,一手攬住我的腰,另一手撫上我的後腦勺,順著髮絲滑下來,落到後頸處,輕輕一捏,帶起一陣戰慄。
他將臉埋入我頸窩,深深嗅了嗅。
他說:「好香。」
話語裡除了床笫間的沉醉,還帶著點不易覺察的冷意和戒備。
我攀住他的肩膀,顫聲:「謝……謝世子。」
他一頓,語氣柔和下來:「你叫什麼?」
我咬唇,小聲回應:「嚴灼。」
見他沒反應,我伸出手,在他胸前一筆一划寫下自己的名字,最後一筆落下,他呼吸一沉,抓過我的手,十指相扣,側頭含住我的唇。
交頸纏綿時,我仿佛聽見一句微不可聞的承諾:「嚴灼,我會負責的。」
屋外雨勢漸大,暴風驟雨中,半野堂羅帳外的鉤子亂搖互撞,琅琅響了半宿。
第二日辰正,我被窗外的鳥鳴聲喚醒,看到劉淵正披衣起身。
看著他背後深深的抓痕被掩在了中衣之下,我勾了勾唇角,然後很快收斂笑意,伸手怯怯扯住了他的衣角。
劉淵回頭,對上我的視線,像是在無聲問詢。
我手指鬆了緊,緊了松,半晌擠出一句,似乎難以啟齒:「世子,妾身伺候得如何?」
「尚可,」他下意識摸了摸破皮的下唇,又垂眼看著我尖尖的指甲,面無表情道:「下次把指甲剪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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