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施然起身,披了件外袍,穿好了繡鞋。
一拉開門,與妙儀大眼瞪小眼。
她一驚:「阿灼,你也睡不著?」
我眸光亮了亮,盯著她幽幽道:「妙儀,你做夢呢,快回去睡。」
她的眼神慢慢渙散,轉身夢遊似地晃回了屋。
解決了小插曲,我開門閃身出去。
今夜無雲無雨,明月高懸天際,灑下一片清冷月光,於我這樣擅夜視的人而言,與白日無異。
我熟練避開巡查的侍衛,輕手輕腳往王府西北角行去。
我這幾日著重打聽了已故祁王妃的生平。
她出自顯赫的潁川庾氏,與祁王感情融洽,嫁過來第四年就兒女雙全,只可惜,生育世子時不幸難產,雖然最終母子平安,她卻傷了根本,再不能生養,身體也大不如前。
王府用天材地寶將養多年,王妃的身體還是每況愈下,於三年前撒手人寰。
她親生的兒女中,劉淵對碧蒼丹一無所知,和慧翁主則在王妃死前半年遠嫁去了褚國。
若說王妃把碧蒼丹給了翁主做陪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萬一如此,我少不得要去一趟千里之外的褚國了。
腦中思緒萬千,腳下步履不停,不多時,玲瓏館已在眼前。
粉牆黛瓦,雕樑畫棟,飛檐下垂著的風鐸輕晃,傳出隱約的鈴聲,便是夜幕中也透著矜貴秀雅。
我拔下頭頂髮簪,插入鎖孔中鼓搗兩下,便開了鎖,輕輕一推,門就悄無聲息開了。
院中修竹青翠,草地平整,花樹枝丫錯落有致,一路搜來,門扉合頁順滑,窗欞一塵不染,閨房中暗香浮動,陳設如新,似乎有人日日用心打理。
若非知情,我還當和慧翁主依然長住於此。
也不知這些是思念女兒的祁王,還是掛心阿姊的劉淵所為。
我先去了庫房,只找到碧蒼丹的入庫記錄,卻不見出庫記錄,也不見翁主的嫁妝單子。
我雖有所預料,還是難掩失望。
翁主及笄後便遇上了國喪,等到三年期滿,自己又病了,好容易病癒,王妃跟著一病不起。
許是擔心妻子挺不過去,又要耽誤女兒三年,故而祁王親自送翁主出嫁,直送到褚國境內才折返。
翁主的婚禮繁瑣,時間又倉促,文書小事上難免有疏漏。
我嘆口氣,轉而從閨房開始,一寸寸找,一點點搜。
四更的梆子聲遠遠傳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仔細將所有東西歸位後,回了群芳樓。
第3章逢場作戲如人生
七日後,司寢嬤嬤又來了,找我的。
這下,群芳樓的姑娘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起來,連妙儀都不再調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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