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為何接近我向我示好?」
——「你那麼聰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為了拒婚,她竟選擇了這樣一個冒險的法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算是有著現代思維的孟之,也很難拿這種事情做藉口。
「你說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林舟雖是個愛耍嘴皮子的,可他跟翠萍好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蘭芝一邊搓著衣服一邊歪著頭思考。
「你覺得現在追究事情真假還有意義嗎?無論事實如何,這件事都讓皇上丟了面子,還是當著各臣子、番國的面。」孟之心裡的判斷傾向於真的,可又不希望是真的。
「所以,林舟……」蘭芝順著孟之的思路往下說。
必死。
孟之在心裡補充道。
薩妮畢竟是月國的公主,在這件事上還是個受害者,除了受些指摘毀了名聲,應當也不會更糟了。
只是沒想到林舟竟真能做出這種事情,還好自己上次嘴不留情,走得乾脆。
這種渣男,死一萬次都是不夠的。
傍晚林舟被抓要處以極刑的消息驗證了她們的猜測。
這件事本就與她們這些舞女無關,除了能當個八卦談資聊上幾句當個消遣。
天子的怒火怎麼也燒不到她們身上來。
可孟之總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揭過去的。
代入一下皇上的心情,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
嚴查。
第二天一早,掖庭獄的大太監便領著一群人來到了雲韶署,直奔孟之的房間。
他「咚」地踢開門,捏著尖細的嗓子語調傲慢地問道:「誰是翠萍?誰又是幽桐?」
翠萍正在桌前喝茶,看到門口烏泱泱的一群人,害怕地從凳子上彈起來,手抖將茶杯摔落在地,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而孟之剛洗完臉,看向門外時仍不緊不慢地拿著毛巾擦乾手上的水珠,然後將它搭在盆檐。
「我就是。」兩人竟異口同聲,就是一個語氣唯唯諾諾,一個語氣大大方方。
「那行,走著吧二位。」大太監輕蔑地掃了一眼他們,轉身離開。他身邊的幾個小太監進屋兩人押一人,把孟之和翠萍帶走了,只留下滿臉文號的蘭芝眾人。
掖庭獄在皇宮最偏僻冷清的一個角落,周圍的環境清冷肅殺,裡面時不時傳來的尖叫更讓人汗毛直立。
心神不寧的翠萍看到掖庭獄的匾額,腳步一軟竟要摔倒,孟之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沒事吧?」
「沒……」翠萍看了一眼孟之,弱弱地回答。
她現在就想像受驚的鵪鶉,全然不見往日咄咄逼人時的凌厲。
將二人關進一個牢房後,太監們都轉身離開了,似乎並沒有要把她們兩個怎麼辦。
「敢問公公,請問為何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孟之拉著隊伍末端的小太監問道。
「你們攤上事了。」那個小太監看著年紀不大,說的時候語氣還頗為同情,「你們先暫時待在這裡,等會慎刑司會派人將你們帶走。」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孟之沒什麼好害怕的,她可沒跟男人扯上過關係,哦,除了前幾日沸沸揚揚的流言。
既然是流言,調查清楚自然就沒事了,她壓根就不擔心。
可是翠萍就不一樣了,宮裡明令禁止宮女跟侍衛私相授受,她們這些普通舞女也不例外。她們不像宮女那樣每天都服侍主子,所以一向查得不嚴,塞幾兩銀子,管事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一旦追究起來,一抓一個準。
這裡除了她們二人沒有其他的人。
兩個人沉默無言,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寂靜。
看到孟之對來到這裡絲毫不意外,反而悠哉地找了一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剛回過神的翠萍忍不住開口了。
「你……你為什麼也被帶到這裡?」
翠萍應當是不清楚萬壽節晚上的事情的,該意外的本就應當是她,可她竟說「也」……
「你有意見?」孟之瞥了一眼。
「那晚你不是在崇樂宮……怎麼會?」翠萍眼珠轉動,像是在回憶。
看樣子她對自己被帶來這裡也不意外,只是她以為自己是因為另一件孟之不知道的事被帶到這裡的。
要不先把林舟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孟之仔細想了想,還是不想繼續多管閒事了,告訴了除了徒增負擔和煩惱還能有什麼用。
「你……你也被發現了?」翠萍先開了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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