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江月這個給給孟之留下的印象讓孟之不得不偏向前者。但孟之搞不懂這沈江月究竟安了什麼心思。
孟之細細思索,突然想到了一個離譜的理由。
莫非沈江月以為孟之跟賢王……
這個說法倒是能說的過去,就是太過大膽了些……
既然賢王跟沈家不對付,但賢王畢竟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尋常人更是近不得身,若想害賢王能用的伎倆真是少之又少。
長遠來看,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開枝散葉,香火延續,若害不得賢王,那使賢王斷子絕孫也是個法子。
想必沈家一直在暗中監視賢王,而這段時間孟之頻繁出入晴棠苑,有時在裡面住上一宿,有時出來時衣衫不整,不免得引人誤會。
所以他們以為孟之是賢王的女人,所以沈江月才故意選孟之做她的舞教,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親自給孟之戴上塗抹有紫金散的毒耳墜。
順著這個思路將事情捋完一遍過後,孟之覺得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這件事所有關竅都能對得上,這種既離譜又真實的感覺讓孟之不禁臉紅。
孟之努力將腦海中的賢王擠出去,單想沈江月送耳墜這件事,只覺得這沈江月不光兩面三刀,還挺惡毒。
不過這耳墜這么小,上面紫金散的計量應當也不大,短時間戴著應該影響不大。
孟之怕不戴這耳墜引得沈江月懷疑便重新將耳墜戴上了。
再說了,她又不打算結婚,這紫金散於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種輕微的毒藥而已,一點都不妨事,給她麝香她都用得。
孟之回到雲韶署跟李嬤嬤銷了假,又因為自己上午當著其他人的面說腳扭傷了,便早早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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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昭提著兩壇酒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踏進了晴棠苑的大門。
莫塵連忙出來接下酒,迎孫昭進去。
「小侯爺今日要來怎麼不提前叫人傳句話,好準備些您愛吃的。」莫塵跟在孫昭後面笑著說。
孫昭是安平侯的獨子,自小在洛州長大,跟賢王交情頗深,三年前孫昭回京,安平侯給他謀了一個太醫署的職位噹噹,磨磨履歷,等過些年直接襲侯。
「我也是方才決定的,下了值便直接過來了,沒有打擾到王爺吧?」
孫昭輕車熟路地直接進了晏簫的房間,大刀闊斧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身為客人的拘束。
「沒有沒有,您且等著,我這就去叫王爺。」莫塵將酒放在桌子上往門口走去。
「王爺不在這裡?」孫昭看著遠處的屏風,以為晏簫還在睡覺。
「沒有,王爺在書房,我去叫他。」
「誒喲,真稀奇。」孫昭看著莫塵離開的背影說道。
依孫昭對晏簫的了解,這人能一整天都悶在這間屋子裡不帶出來的,就連看書辦公也都在這裡,書房對他來說只是個擺設,屋子裡指不定落了多少灰了。
不一會,晏簫披著一件黑色金絲大氅走了進來,肩上還爬著晏白。
「你去書房還把我乾兒子帶去了?」孫昭上前摸了摸晏白的頭然後伸出手讓晏白爬到自己的手上,「那裡面灰大,你也不怕嗆著我寶貝兒子。」
「你來做什麼?」晏簫看見屋裡的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地開口。
「怎麼?不歡迎我啊?」孫昭看了看晏簫,沖他吐了吐舌頭。
「你若是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本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呢?」
孫昭領著晏白轉身就走。
「說。」晏簫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別喝茶啊,我帶了酒。」孫昭轉身將晏簫手中的茶放了下來。
晏簫看了看桌上的兩壇酒,思緒有些恍惚。
孫昭見晏簫盯著酒出神,心不在焉的,便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我不飲酒。」晏簫意識回籠,繼續端著茶杯飲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莫塵挑了挑眉,不敢言語。
「嘁,沒意思,你不喝我喝。」
桌子是個矮桌,孫昭直接在他對面盤腿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這院子裡可有一位名叫孟之的丫鬟?」孫昭喝了一口酒問道。
「誰?」晏簫將目光看向孫昭。
「孟之。」
晏簫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繼而開口:「沒有。」
「那可就怪了。」孫昭放下酒杯往前湊了湊。
「你這是何意?」晏簫也放下茶杯。
「今天下午,有一個姑娘拿著你的腰牌來太醫署找我,說是你的人,還說是你派她過來的。」孫昭說,「我一想,還有什麼藥理是你不知道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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