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賢王府的腰牌?」太子也認出來了,再三向空心仙師確認。
空心仙師點了點頭:「正是此物。」
本來這件事請個大師做個法就算完了,就連錦帝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找出了新的證據,看來這案子是要非查不可了。
晏融神情嚴肅。孟之身旁也響起了嗡嗡的討論聲。
孟之看向一直站在晏融身後的李嬤嬤。此時李嬤嬤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晏融手中的腰牌,眼神意味不明。
這時晏融的隨從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跟晏融說:「殿下,您還記不記得那王四臉上的傷口?」
晏融試著回想,可是那場面太過瘮人,他皺緊了眉不忍細想。
「殿下可有覺得那傷口像是被蛇咬的?」那人繼續說。
「像。」晏融回憶了一下,說道。
「奴才記得賢王也養了一條蛇,通身黑色,不知什麼來歷。」那人繼續說,「而且賢王身邊的那個侍衛,奴才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最擅使弓,只是因為在宮中不方便才改用了劍。」
「沒錯。」太子順著這人的話去回想。
以為這些都不是秘密,好多人都知道。
「那這些不就剛好……」那人見晏融的臉色不太好便及時住了嘴。
現在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賢王晏簫,眾人都在下面小聲地討論,似乎都對這個結果很意外。
堂堂賢王,怎麼會無緣無故殺死一個看門的小太監呢?
賢王跟雲韶署的人還有交集?
孟之聽著身邊人討論。
「沒想到是賢王……」蘭芝聽著他們討論,大家都以為賢王跟雲韶署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可她知道這賢王還總是請孟之去跳舞,許是王四哪一次衝撞到了賢王,被賢王記恨上然後給殺掉也是有可能的。
「你相信嗎?」蘭芝用胳膊撞了撞孟之的胳膊。
孟之回過神來:「什麼?」
「你整日去給賢王跳舞,可是知道些什麼?賢王究竟是不是那種殘暴的人?」
「我……我不知道,不過賢王的脾氣確實不好,動不動就生氣摔東西,真的能嚇死人。」
被蘭芝這樣一問,孟之覺得如果這件事是晏簫做的,那還挺合理的。
她想起來王四死的前一天莫塵確實帶著晏白進了宮,而且那日晏白脾氣很暴躁,連孫昭都咬了,孟之記得那天她回到雲韶署的時候看到王四臉上好像有被蛇咬留下的傷口。
可這一切只能說明王四臉上的傷口很可能就是晏白咬的,不能說明王四是晏白害死的,因為前幾日去晴棠苑時聽春華說莫塵也被晏白咬了,並沒有什麼事。
至於弓箭……孟之想不明白,若是在白日莫塵放晏白咬人,之後莫塵又去了太醫署給孫昭送東西,莫非到了晚上他又帶著弓箭回到了雲韶署然後放箭把王四給殺了?
是有這種可能性,可是太奇怪了。
還有王四的傷口為什麼不到一天就已經腐爛到了如此可怖的程度?
還有那腰牌,孟之也有一枚,大多時候她都放在屋子裡,只有去晴棠苑的時候孟之才會戴在腰間,在王四屋子裡發現的腰牌會不會是自己掉的?
第50章 這丫頭什麼時候認識的太子殿下?
晏融看了一眼手下人冷聲提醒:「說話要注意些,不能僅憑猜測無憑無據誣陷他人。」
「賢王畢竟是孤的皇叔,孤……孤不相信他會那樣做。」
晏融手下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再出聲,反正能找到的證據已經擺這了。
「仙師,會不會是哪裡搞錯了?」晏融又看向在一旁閉目捋胡的空心仙師。
「貧道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至於這線索究竟指向了誰就要看殿下怎麼理解了。」那空心仙師搖了搖頭,說話不緊不慢又拿腔拿調。
「這腰牌指向的兇手還能有誰呢?」孟之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了聲,不過聲音不大,連蘭芝都沒有注意。
而那空心仙師卻瞥了一眼孟之。
孟之蹙起了眉,又試探地出了聲:「這老頭能聽到?」
孟之說完便抬眼關注著空心仙師的反應,只見那空心老頭眼皮抽了抽又看了過來。
「……」孟之連忙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
「多謝仙師了,孤這就派人去查。」晏融對著空心仙人做了個揖。
空心老頭收回了目光,甩了一下拂塵將拂塵搭在左手手臂上,右手放在身前豎起,微微低了一下頭。
好傢夥,這人融的信仰還挺多的。
空心老頭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指揮著弟子將東西都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只留下晏融和他帶來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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