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聽莫塵說洛州那邊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完。」春華回答。
「是這樣啊,那應當快了吧……」孟之若有所思。
幽桐姑娘這般捨不得王爺?春華思忖。
孟之可不知道春華心裡的小九九,她只是因為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有些不踏實而已。
春華陪孟之回到房間,給孟之倒了一杯水:「姑娘您的腿還好嗎?可有累著?」
「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孟之原地轉了一圈給春華看。
春華點了點頭然後進屋給孟之收拾東西。
「春華你這是做什麼?」孟之放下杯子看著春華將自己的衣服物件都拿了出來,一件件疊好然後包起來。
「王爺允許我回去了?」孟之有些開心。
「不是的*姑娘……」春華有些為難,「這幾日天寒,王爺特意讓姑娘搬到後院去住呢,奴婢這就給姑娘收拾東西。」
孟之倒是沒覺得這幾日有多冷,倒是前幾日冷得不行,孟之都不想出門。
「不用的春華,我住這兒挺好的,再說了後日我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這麼麻煩的。」孟之從春華懷裡接過自己的衣服。
「可這是王爺吩咐的。」春華繼續說,「王爺說了姑娘的腿要養就要養好了,不能落下病根,姑娘也知道這後院的路不好走前幾日便沒有讓姑娘來回折騰。」
「王爺當真這樣說的?」孟之聽完春華的話,並不相信。
在孟之的心裡,晏簫一直是個脾氣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瘋的人,不過這幾日晏簫的行為倒是真的有些反常——太像個正常人了。
平心而論,孟之中毒之後與晏簫的相處都還挺正常的。
怕不是這人也知道自己動不動就給人下毒的毛病太缺德了些想要彌補?
「千真萬確,王爺其實……很在意姑娘的。」春華一邊說一邊偷看孟之的反應。
孟之也想起前幾日雲氏對她說的話,孟之給晏簫繡荷包是明碼標價的交易,是立了字據的,雖然她現在手頭上也沒有當初的立下的字據。至於雲氏另一個猜測……那肯定是不存在的,她可不能當真。
「哦,那好吧,我們這就搬過去。」這些日子春華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耳邊替晏簫說好話,她的話也不能全信。
而且搬過去也好,孟之知道晏簫一直住在前院,她搬到後院能清淨個兩天也是好的。
春華有些驚訝孟之這次這般爽快,生怕她後悔似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孟之的東西都搬到後院的一間房中。
「這個房間好大啊,春華你是不是搞錯了?」孟之看著新房間的布局,位置很好,正值下午,冬日的暖陽從門窗灑進來,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
規模設施布置都比之前那間小耳房好了不知多少倍,說是晏簫自己的房間她都信。
「沒有錯,就是這間。」春華將孟之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在衣架上,這些衣服都是孟之住在這裡之後春華和秋實準備的,一天一兩件加起來也有不少了。
孟之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風景,院中的溫泉水流清澈,再加上整個溫泉此時正完全被陽光籠罩,看著就暖。
「姑娘,您要是想泡溫泉奴婢這就下去準備?」春華整完東西湊到孟之身旁,「王爺允許了的。」
晏簫能允許?春華莫不是想害我?
孟之雙眉一挑看著春華。
春華被孟之盯得有些緊張:「……」
「春華,我其實一直想不通,王爺當初為何叫你給我下毒然後又給我解藥?王爺到底圖什麼?」孟之逐步逼近,春華連連後退,「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姑娘我……」春華有些結巴。
「新房間可住得慣?」不遠處傳來晏簫由遠及近的聲音。
孟之轉過身,春華暗自鬆了一口氣。
「王爺您這麼快就結束了?」孟之見晏簫沿著石板路走近,神色微變。
春華連忙走上前對晏簫說了些什麼,只見晏簫點了點頭,然後春華就下去了。
「棋局時間不定,不過這一局確實是快了些。」晏簫抬腳踏進孟之的房間。
孟之往晏簫身後瞧了瞧,沒有瞧見崔子陽。
「奴才斗膽問王爺,這局棋是誰贏了?」孟之跟在晏簫身後問道。
「你想讓誰贏?」晏簫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孟之,孟之立馬剎住腳往後退一步。
「我這不是說了也不算嘛,而且王爺這比都比完了……」孟之乾笑兩聲。
「本王下棋從無敗績。」晏簫聲音雖然清冷,可孟之還是能聽出他的臭屁。
哦……她怎麼記著之前晏簫跟孫昭下棋眼看快要輸了直接把棋局給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