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胡六揚聲。
孟之以為胡六又要打自己了,可是沒想到胡六也只是繼續開口說:「什麼叫助紂為虐啊?這是我的營生,你看那邊,那些是我吃飯的傢伙,再看看你自己,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胡六指了指滿牆的刑具。胡六說的話邏輯狗屁不通,孟之沒有理會,只是輕蔑地「哼」了一聲。
胡六也沒有在意,他剛下肚了半壺烈酒,醉意有些上頭,走路也有些不穩當。
胡六磨磨蹭蹭的到那面刑具牆上前,一時沒站穩直接撞在了牆上,孟之抬眼去看神色慘白。
胡六的撞擊讓他頭頂上方掛的一把鐮刀搖搖欲墜,然後就開始往下掉。
孟之下意識地叫出了聲:「當心!」
胡六被孟之嚇了一跳,連忙往後推了一步,接著便見鐮刀落在自己方才站的位置。
就差一點,胡六就要被劈成兩半了。
孟之說完其實就後悔了,不過當時的情況太緊急,她的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還沒有來得及思考。
胡六眨了幾下眼然後看向剛鬆了一口氣的孟之。
「我嘞個乖乖。」胡六也跟著長舒一口氣,摸著自己的心口,剛才這一下他的酒都醒了幾分。
「欸,你這姑娘倒還可以。」胡六將鐮刀撿起重新掛回去。
「什麼叫還可以,救了你就是還可以,不救你就不可以了嗎?方才救你是我腦袋糊塗,你以為我想救你啊?」孟之懟了回去。
胡六笑了兩聲說道:「誇你你還不樂意了。」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胡六走到孟之跟前。
孟之被胡六看得不自在:「我沒錢。」
胡六嘖了一聲:「我是那種人嗎?」
胡六見孟之沒有回答,便自己圍著孟之四處打量。
待他繞到孟之背後時找到了目標:「有了。」
接著孟之感覺自己頭上一輕。
胡六將東西拿到孟之眼前晃了幾下:「這個不錯,我拿走了。」
是那個木簪子,孟之最近一直用著。
「那個又不值錢,你還我。」
「你要就來拿,拿不走我也沒辦法。」胡六繞到孟之身前,又後退幾步,拿著簪子在孟之面前顯擺。
孟之氣得牙痒痒:「無賴!」
胡六笑了幾聲將簪子塞到自己的懷裡。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牢里,孟之根本不知道外面是黑夜還是白日,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她只能憑藉著胡六過來「招待」自己判斷新一日的到來,只能憑藉小廝送來的一日三餐計算著時間。
越來越難熬,孟之的身子也越來越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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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賢王府。
一隊親兵各個訓練有素,在漆黑的夜色中列陣以待。
不多時晏簫一襲黑衣從屋裡出來,從拿著一身黑色大氅的莫塵身邊走過。
「王爺,夜晚風涼。」莫塵連忙跟上。
只見晏簫大跨幾步直接翻身上馬,瞥了一眼莫塵:「多嘴。」
莫塵摸了摸鼻頭抬頭看著晏簫:「王爺,那信件來路不明,萬一是陷阱怎麼辦?咱得從長計議啊。」
「那就去把背後之人揪出來。」晏簫語氣很冷,莫塵只好點了點頭跟著上馬。
莫塵知道晏簫一遇到孟之的事便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也不再勸,晏簫又怎麼會不知道私自回京的後果?
可王爺他聽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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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經是第三日了——孟之自己推測的,實際上可能還要更久。
胡六這人看著不好惹,但是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待久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人能說說話,要是一下給人打暈了他不就又一個人了?秉著細水長流的原則,他每天也就拿著刀啊鞭啊嚇唬嚇唬孟之,然後就坐在一旁喝酒吃肉逗姑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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