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握緊了拳頭,忍了又忍:「可不是嘛,想來也不會是你有意的,你也不像個傻子。」
「有這說話的小姐還是抓緊時間繡吧,不然到時候拿過去連個評比的資格都沒有了。」燕澤勾了一下嘴。
他起身準備去廚房重新做一份。路過張穀雨的時候他腳尖一用力,將碎瓷片踢飛出,精準無誤地打在張穀雨的時候手上,只聽張穀雨大叫一聲,接著他的手上流起了血。
孟之連忙照看張穀雨,見他手顫抖不止,她看向燕澤所在的方向,卻早已沒有了燕澤的身影。
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張穀雨手受傷了自然幫不了自己,後面的還需要孟之自己繡!
這壞蛋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孟之跟桂香扶著張穀雨回到房間裡包紮,張穀雨受寵若驚又推拒不得,膏藥很好用,就是被孟之拉著的受傷的右手有些止不住地發麻發抖。
桂香看張穀雨臉頰有些紅,忍不住打趣道:「張公子真是好福氣,咱們家小姐的包紮技術那可能算得上頂好的,比奴婢包的好多了。而且呀,小姐給公子用的藥可是將軍從軍中帶回來的,用了都不會留疤的。」
張穀雨沒想到這藥如此貴重,看著孟之給自己塗藥時毫不吝惜,心底有些觸動。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孟之,眼眸很亮。
孟之聽桂香把自己誇成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制止了她。對比燕澤腿上的傷,張穀雨的傷簡直不算什麼。
孟之本想跟張穀雨道歉,沒想到張穀雨反倒先道起歉來:「小姐,都怪我不好,我這手傷到了繡的速度可能要慢一點了。」
「那個……沒事!你不用繡了,我自己來。這幾日你專心養傷,傷口千萬別碰水。」
孟之方才也不是完全沒聽張穀雨的講解,她已經知道怎麼繡了,而且張穀雨把最難的蛇頭已經改好了,只剩下半個身子,難度低多了。
而且孟之也不是完全沒基礎,上一世她跟著翠萍學過幾天呢。
就是難看一點罷了。
燕澤重新端著新做好的桃酥過來時孟之正一個人專心繡起來。
他把桃酥放在孟之身旁的桌子上,孟之頭都沒抬。
孟之看似繡得認真忘我,實際上她的思緒已經完全亂了。雖然她沒有看燕澤一眼,但是她一直豎著耳朵聽對方的動靜。
她不想理他。
孟之吃了繡、繡了睡沒日沒夜熬了整整兩日,終於把繡品完工了。
繡花宴前一日晚上,孟之把繡品捧出來端詳又端詳。其實她的繡活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她還是很忐忑與宴會上與其他小姐們的繡品差距太大,要是讓人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突然孟之察覺到一道目光,那目光如有實質,看得孟之心裡發虛。
這屋子裡除了自己就是燕澤。
孟之知道燕澤在看自己繡的蛇,因為除去顏色,這條蛇跟上一世給晏簫繡的荷包上的那條黑蛇太像了。
「你在看什麼!」
自從燕澤有意做蓮心不喜歡的桃酥之後,孟之對他的每個舉動都格外關注。但是沒有看出什麼。
「我自然是來瞻仰一下小姐被桂香姑娘夸的驚為天人的繡活究竟如何。」
這人說話還是一樣的欠揍,與神尊的性子簡直天差地別。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現在看到了。」
「自然,小姐繡活果然驚為天人。」燕澤不再掩飾直接在孟之旁邊坐下。
「不過小姐若是想憑這個奪魁,怕是有些……」燕澤對上孟之的目光,「困難。」
孟之臉有些發燙:「我自然知道,用不著你特意提醒我。」
不等孟之將東西收拾好,燕澤從袖口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罐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孟之打開聞了聞,味道香香甜甜的。
燕澤不緊不慢地先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這個時節錦繡園裡的花應當開的差不多了。」
……
用了孟之給的上好膏藥,張穀雨手上的傷好多了,他趕在繡花宴前解了繃帶直奔孟之的房間。
若是孟之不嫌棄他的繡活,他今晚便為她熬上一宿,爭取讓孟之在繡花宴上奪得魁首。
桂香不在門外,張穀雨正準備敲門,可手還沒落下便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歡笑。
接著,孟之的嗓音透過房門籠著一絲朦朧鑽入張穀雨的耳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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