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澤饒有趣味地疑問聲從頭頂傳來,直直鑽入孟之的耳中。
「你……你快給我下來,我要出發去彩南了。」孟之伸手拉了拉燕澤的衣擺。
可誰知燕澤非但沒有下來,反倒向孟之伸出了手。
與那日試馬時不同的是,孟之這次強烈懷疑自己一旦把手交給燕澤,自己在還沒上馬時他就會鬆開手眼睜睜看著自己摔下去。
孟之吞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荔枝是我的馬,請你下來。」
燕澤將伸出的手收回,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痴言妄語一般輕嗤了一聲。
「小姐,老闆還在那裡呢,您可以問問這馬的尾款是誰付掉的。」
「你這不是無賴嘛!荔枝明明是我先選中的,定錢也是我付的,今日我來取馬然後結全款,誰知你卻搶先將它奪走,你到底想幹什麼?」
「去彩南啊。」燕澤說,「不是小姐求我帶你去的嗎?我倒想好好問問小姐,究竟是誰先反悔的?」
孟之右手握拳:「是你!你下午去哪了?我找不見你自然先自己去了。難不成離了你我還到不了彩南了不成?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馬販子聽著兩人好好的突然吵了起來,一時無措糾結著要不要上前勸勸他們。
「趕快收了你們那些可笑的大男子主義吧,也不嫌丟人。」
聽到孟之這句話,馬販子臉色也不好看,切了一聲過後準備收起攤子回家了,反正他已經拿到錢了,他們小兩口吵架關自己什麼事情。
「啊!」孟之的快言快語非但沒有逼燕澤下馬,反而激的燕澤附身一撈。接著孟之整個人雙腳離地,被燕澤單手撈上了馬。
孟之還沒反應過來,燕澤便策馬慢跑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孟之用肩膀試圖頂開燕澤雙臂的桎梏。
「我命令你現在給我停下。」
孟之語氣嚴肅,可是燕澤卻環得越來越緊,絲毫不懼。
「小姐,出了將軍府,你以為你還能控制得了我嗎?」此時的燕澤像一條老奸巨猾的毒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能讓孟之破口大罵的程度,「而且當初是小姐找到我要我帶您一起去彩南的。我一沒有反悔,二沒有爽約。反倒是小姐先倒打一耙,二話不說就要趕我下馬,我可真是冤枉啊。」
「……」
孟之捋了捋額間的碎發,突然想到什麼,將手肘向後頂。
聽到燕澤一聲悶吭,孟之說:「你看吧。不是我想毀約,是你自己還受著傷。彩南山高路遠,你確定要去嗎?」
燕澤沒有答話,反倒夾緊馬腹,用行動告訴了孟之答案。
第135章 「小姐這次不給它取個名字?」
後來孟之也想明白了,雖然燕澤討厭自己,不想跟自己一道去彩南,但是自己畢竟是時榮泰的女兒,到了彩南出關的門路總是比燕澤自己多且便利的。
也難為燕澤為了回豐國去這麼委屈自己了。
臨行前孟之在自己房中留下了一封書信,跟柳氏說自己要與燕澤一起去週遊錦國,叫她不要擔心。
當時是隨口一寫,可是現在看來也並沒有說錯。京城在錦國北部,而彩南在錦國的最南邊,他們這一路跋山涉水都快要橫跨整個錦國了。
他們不可能完全跟著軍隊走,那樣太容易被人察覺到了。而且依照時榮泰的性子,無論走了多久了,鐵定會叫人把自己給送回去。孟之便想著自己規劃路線。誰知她用了兩天一夜終於規劃好了一整條完美的路線,結果走的時候燕澤連看都不看一眼,實際走的跟之前規劃的路線大相逕庭。
出了將軍府,燕澤就不怎麼聽孟之的話了;出了京城,燕澤更是強勢自我,完全不顧及孟之的感受。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他們一整日都在路上奔波。在孟之提出抗議的時候,燕澤還會拿孟之剛出發時立的「永不言歇」的FLAG壓她。
沒有了身份束縛後,燕澤變得都快讓孟之不認識了。
孟之在被泥路顛簸的想要流淚的時候總是咬牙切齒過後不禁悲從中來,不停地反思自己當初真是高估了燕澤也高估了自己。
還好一路上她都將錢財之物隨身攜帶,沒有偷懶讓燕澤看管,否則孟之覺得自己可能早就被燕澤踹下馬讓她自己跑著去了。
孟之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一路上她也秉持著非必要不交流的理念不跟燕澤多說一句廢話。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主動性,每晚睡覺前孟之總是會偷偷將荔枝牽走,就著夜色練上一會兒馬術,等到她實在忍不下去燕澤的臭脾氣或者錢不夠時好丟下燕澤自己一個人出發。
可誰知天不遂人願。荔枝連日帶著兩個人趕路晚上還要陪著孟之加班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一路上它兢兢業業不吵不鬧不抱怨也不罷工,可誰成想非但沒有給它自己積攢一些福分,反倒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終於倒下了。
孟之咬咬牙花了四兩銀子給荔枝看病,可誰知荔枝身子剛要好轉沒走出幾里突然又不行了,直接把燕澤和孟之兩人齊齊摔在了地上,兩人吃了一嘴的黃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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