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路前燕澤已經將客棧里的包袱都整理好拴在馬上了,所以孟之在檢查完銀票碎銀之後將包裹一團,夾在兩人胸-腹之間。
燕澤垂下頭看著孟之突發奇想又別具一格的創意,兩眼一翻,只餘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路上突然顛簸,孟之坐的地方正好有個坡度,因此這一個顛簸過後孟之控制不住地往燕澤的身上傾倒。
好在孟之眼疾手快,就此低著頭張開了懷抱,一下子撲在燕澤的懷裡,雙手下意識地圍上了燕澤的窄腰。
而兩人中間的三八線——包袱此時被壓得很扁。不過因為過度的擠壓,包裹里的硬物開始現出輪廓,有些硌人。
「嘖。」燕澤不耐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孟之眨了眨眼,鬆開了手。
不過孟之也只是鬆開了手而已。燕澤選擇走的是一條不知名的小路,這條路上泥多石子多,非常顛簸,孟之一往後坐就被震得往前滑。
燕澤的表情還是不爽,孟之疑惑。突然燕澤騰出一隻手將夾在兩人之間的包袱拿走了,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孟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去抱的時候摸到因為顛簸包袱下面沉的好多碎銀塊、方匣子等硬物。而方才這些硬物下面是……
「哦……怪不得呢。」孟之將自己的心聲脫口而出。
燕澤蹙眉垂眼:「什麼?」
「我說怪不得……那客棧老闆聽到我要去報官後那麼緊張呢,原來客棧那裡也是賊窩。」
見燕澤並未多疑其他,孟之暗自松下一口氣。
「也不知道那些被……的女子們被老闆賣到哪裡去了。對了,你怎麼沒有跟我一起被審問?」出於尊重,孟之還是仰著頭看著燕澤。
孟之知道燕澤懶得回答自己,便開始猜:「難不成是你報的官?」
見燕澤眨了一下眼,孟之瞪大眼睛:「真是你啊,那你可知道什麼線索?那些女子被賣到哪裡去了?」
「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救人?」燕澤不解。
「我……」孟之彎下脊背,「我去跟他們說我爹是皇上欽點的大將軍。我讓他們放人,他們應該不會……不聽的吧。」
孟之越說就越沒底氣,她現在可真是有心無力,除了一個高貴傲人的身份,再沒有別的長處了。再說了,她這次偷偷出府根本沒有帶其他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身邊還只有一個豐國人燕澤,她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是將軍府小姐呢?不被當成豐國奸細被抓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現在連自保尚且困難,還有什麼資格提救人?
「算了,這事兒官府既然知道了,應當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經過這一遭,孟之也真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孟之試探著問燕澤。
昨晚上燕澤明顯是被客棧的人下了藥,可是具體是怎麼下藥的呢?在審問劉真的時候孟之就已經知道了。
她把自己拿碗雞蛋面給了燕澤,而面里有春/藥。
所以昨晚的事情其實不怪燕澤,都是因為自己……太幸運了?孟之有些僥倖。
不對,雖然她沒吃那碗面,可是自己不還是被……
所以說不該躲的,根本躲不掉,她註定會經歷這一遭。
就是平白害燕澤中了藥,有些對不住……什麼對不住,燕澤他吃到肉了怎麼能算虧呢!
孟之覺得自己要割裂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要感謝燕澤替自己中藥還是罵他非禮了自己。
「什麼事?」燕澤的聲音非常平靜,「昨晚怎麼了?」
合著他全忘了?
不然什麼樣的心態才能這麼平靜地一連問上兩遍。
但是這根本不是燕澤可以睡自己的理由。當他發現自己中春/藥控制不住後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再不濟,他還可以自宮啊。
再者說,孟之自己過不去這道坎兒,燕澤也別想雲淡風輕地過去,她不允許。
「你……」孟之看周圍除了田地和鳥雀沒有別的行人,她咬了一下下嘴唇,鼓起勇氣,「你把我給睡了!」
燕澤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瞬,不過孟之並沒有看到。
孟之以為燕澤聽不懂自己的意思,換了句委婉的話說:「昨晚你被人下了春/藥,然後那個對我……坦誠相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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