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會死?」
「對哦,忘記你和我共用一個身體了。不過我死了的話你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地接替我的身體了?」
「喂,那真的很恐怖好嗎?再說了,你身體上全是醜陋的傷疤,誰稀罕呢。」
孟之糾正道:「說正事。」
「如果要我選,我、我……」
孟之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早就已經決定好了,只是覺得說出來會崩掉你自己人設對吧?」
心底人十分警覺:「你怎麼知道?」
「怎麼,就許你偷窺我的心事,不允許我查看你的心事?這算什麼道理。」
孟之不喜歡自己心底想法被看穿的感覺,但是她知道改變不了什麼,只能換一種方式為自己爭取相應的權益和籌碼。
所以在她知道心底人的存在後便嘗試轉換身份,去窺視對方的內心。她將她們兩人之間的單向傳遞連接進行加工升級,現在她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孟之替她說出了口:「你想讓我選自己,想讓我殺了衛昌。」
「……」
「所以你還是向著燕澤那邊的。」
心底人對孟之的誤解有些傷心:「才不是。我是在向著你啊。如果你們二人之間只能活一個,那我當然是希望你能活下來。而且,你也知道,葉衛昌他不會讓你去送死的對吧。」
就在這時,葉衛昌開口了:「念兒,你殺了我吧。」
他碰了碰孟之的手,試圖取下她手中的劍,然後自己乾脆利落地抹脖子。
「你聽到了吧,他不捨得你出事兒。」心底人松下一口氣,因為她知道孟之動搖了,於是她趁熱打鐵繼續勸,「而且,你若是死了,你覺得燕澤會放過葉衛昌嗎?他那麼卑鄙,又一直記恨葉衛昌。就算你替他死了,葉衛昌也活不久的。」
「是嗎?」孟之喃喃說。
思緒從識海中抽離,孟之抬起頭死死盯著燕澤的眼睛。
「我已經選好了。」
接著不等燕澤開口,孟之便甩開葉衛昌的手,抬起劍就要抹自己的脖子。
心底人有些驚慌:「你這是做什麼!快住手!」
葉衛昌連忙伸手去擋,卻被孟之的另一隻手給推開了。她的手正好按在葉衛昌傷口的位置,偏她又使了全身力氣。葉衛昌疼得弓起了身子。
燕澤似是沒想到孟之會這麼愚蠢,他下意識地從座位上彈坐起來,一腳踩在桌子上並迅速跳起在孟之身前落腳。
而此時,孟之已經將劍刃狠狠地按壓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她閉上眼睛想專心感受喉管被切斷的感覺。可下一瞬,她手腕一疼,接著手中的劍被人迅速奪走。
孟之知道,那人握的是鋒利的劍刃。
一聲巨響,利劍被人扔在了地上,孟之能聽出對方的力氣很大。
「我在賭,要是賭贏了,我和衛昌兩個人都能活下來。」孟之在識海里對心底人說。
孟之終於睜開了眼,眼前的情形讓孟之很滿意:「看來,我賭贏了。」
地上多了一攤血,孟之順著往上看,是燕澤快被切成三份的留著血的手掌。而佐檸在他身旁慌張地檢查著傷勢。
葉衛昌也緩過來了,他看見孟之平安無事終於松下了一口氣。
孟之微微仰起頭,摸了一下脖子的傷,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將指腹的血給捻開了,她對燕澤說:「我做出選擇了,只是被你阻撓了。所以這個願望已經作廢了。」
燕澤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真是個瘋子。」
心底人與他異口同聲:「你真是個瘋子。」
孟之對燕澤說:「過獎,過獎。」
孟之對心底人說:「瘋是賭的籌碼。任何賭注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不認同你的想法。這樣做還是太冒險了。你怎麼能去賭燕澤的想法呢?要是他真的不在乎你,你就輸了。」
「這才是打賭的樂趣,不是嗎?未知的才是最刺激的。」
燕澤喉中干疼,方才為了不露出破綻臉上勉強維持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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