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呢?」
「你!你這小子好大的口氣!你就不怕靈尊歸位後革你的靈嗎?」
冥主品了一口茶,喃喃說道:「那樣也不錯。」
「什麼?你瘋了?」楚沉看著冥主那瘮人的面具,不由得心裡發寒,「還有,你為何不以真面目見人?你這個冥主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本來我只打算回答靈君一個問題,不過看在楚沉靈君的面上,都回答了倒也無妨,我沒瘋。」
冥主掀起他那薄薄的眼皮,淡漠地盯著楚沉的眼睛:「靈君還對我的樣貌感興趣?」
楚沉總覺得冥主這人捉摸不透,肯定不會憋出什麼好屁,連忙啟動一級戒備狀態,警惕地關注著冥主的一舉一動。
之間冥主抬起青白色的手,覆在自己的面具上,直截了當地將面具取了下來。
接著便聽到楚沉吃驚的語調:「竟然是你?」
晏簫神色坦然,不緊不慢地將面具收起,他說:「好久不見。」
楚沉感覺自己像被天雷給劈了,整個人都是木的。
「你是晏簫?你不是神尊嗎?」
晏簫也不想瞞了,卻也沒耐心應付楚沉的詰問。
「聽靈君的意思,您知道師尊……靈尊的下落?」
楚沉移開了目光:「我、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既然如此,那靈君還是請回吧。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找她。」
之後楚沉想再說些什麼,晏簫都不予理會。飲完茶後,他重新戴上了面具,踏上了蜿蜒的小路。
臨走前,他好意地留給了楚沉一句話:「我的身份還請靈君保密,待師尊歸位後我自會去領罰。還有,冥族不會退兵,靈君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楚沉一個人在浮幽林中想了良久,外面激戰聲四起,不用看都知道仙兵神將與冥執打得不可開交,只有這林中靜謐如常。
離開之前,楚沉咬緊牙狠下心聚出靈彈將其狠狠按進自己的腹中——靈彈之傷極難恢復。
她選擇將這件事情隱瞞,不是看在冥主是晏簫的面上,而是……他們由著共同的目的,都想讓靈尊早日歸位。
只不過晏簫做得更絕一些就是了。楚沉也知道,這一招保准管用,天下大亂,靈尊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她給晏簫留下了口信,說她可以配合他,不過條件是靈尊歸位後他們冥族要立刻收兵。
晏簫答應了。
於是楚沉故意將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回去博靈尊的同情,她要讓靈尊知道,她那細水長流的計劃根本就解決不了當下的問題和矛盾。
有了晏簫的啟發,楚沉也在用她自己的方法逼靈尊歸位,畢竟現在的靈尊已經現身了,只不過是在裝睡罷了。
對症就要下猛藥。靈尊果然吃這一套,她終於鬆口了,答應讓孟之恢復記憶。
恢復了記憶後的孟之,將自己關進屋裡了整整三日。
她需要時間重新認識自己,審視內心,以及接納自己。
她在這三天時間經歷了從創世立道的欣喜到的矛盾初現的無助,再從閉關沉睡的逃避到對這混亂世道的妥協……
她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救世之法,可奈何遠水解不了近渴,只剩下了最險的那一個。
三日冥思,耗盡了孟之全部的心神,這三日中,她和原先心底的那個人融為了一體,再也分不開彼此。不過她原本的個性太過於鮮明和尖銳,消磨不得,兩廂拉扯過後,是更加沉重的糾結。
除了整理內心繁雜的思緒,這三日中她想的最多的還有她那個優秀的徒兒……神尊。
她不想承認,她的徒兒似乎對自己有著大逆不道的念頭。
這可如何是好?
孟之想不通,也不想去想,索性把被子一蒙,又昏睡了兩日。
兩日後,孟之照常起床、打扮然後給自己準備了晶露酒,於窗邊小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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