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往就那麼默默看著,竟也沒挽留。
他想:蘇邱和何意澤鬧彆扭,你參合個什麼勁,不知道還以為你想乘虛而入。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明明是在憤恨,視線卻總控制不住的跟著那抹身影。
而後直到整場聚會結束,顧往才等到他回來。
回去的路上,許是也覺得自己剛才拋下顧往就走的行為很不好,江漁小心開口著:「你怎麼了?今天不開心?」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
「沒有不說話。」
「……」江漁深深呼了口氣,試探問到,「你是在介意我剛才去沒陪你嗎?今天只是……」
「說了沒有。」也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還是單純的不耐煩,顧往突然停下腳步,側身看著江漁認真道,「我並不會因為你而影響自己,你在我心裡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你以為你很懂我嗎?」
傷人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但下一秒自己卻也是後悔了。
許是這句話說的太重,在他的眼前,江漁滿眼震驚又不敢相信,他好像並不理解面前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隨後就聽他說:「是,我不懂你,我也一點都不重要行了吧。」
剛伸出手本想挽留,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顧往又硬生生的把手放了回去,只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
身側的手不由握緊,他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忽冷忽熱的,別說江漁了,連他自己都受不了。
跟個神經病一樣。
——
于是之後幾天,顧往開始逐漸疏離江漁,不怎麼跟他說話,不怎麼跟他一起走,乃至於最後都不敢再看他。
一夕之間,兩人的關係好像直接就回到了最初,連周圍的同學都能感到了異樣。
也不知過來多少天,只記得那時原本枯黃的樹葉已然掉光,整座城市的樹枝都變得光禿禿。
在顧往回去的路上,江漁才終是找了過來。
「餵。」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往的身形頓了頓,而後回頭。
果然是他——江漁。
很久都沒仔細看過他的臉了,因是最近天氣太冷,他的臉色比以往都白,唯有兩頰和鼻尖泛著點粉,但模樣依然很好看。
「有事?」顧往終是開口到。
「你還要跟我鬧脾氣?那次我沒在乎你的感受自己走了,我……我道歉行了吧,而且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也不用你給我赴湯蹈火,我只是……」
「江漁,你不覺得那句承諾幼稚又可笑嗎?只有你把它當真了而已。」
「我也……不想跟你做兄弟。」
這句話很傷人,顧往也知道,但被牽動著所有情緒的自己像個提線木偶,他討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他……討厭自己的一廂情願。
既然沒有可能,又何必繼續下去。
所以,還是分開吧,顧往平靜的分析著。
「哈,你真行。」
站在那看著江漁離開的背影,他一時間就像失了魂般。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又在難過什麼呢。
也不知在路上站了多久,顧往恍惚的想,冬天到了啊。
許是在冷風中站太久了,第二天的顧往很合理的發燒了,他請了一天假,直到第三天回到學校坐回位置,就見前面的桌子已經空了。
他不坐這裡了嗎?還是換班了?應該不至於,蘇邱不是還在這嗎?
緊接著,也不知是誰的聲音。
他說:江漁……出國了。
(回憶結束).
「所以,你莫名其妙的跟人家發脾氣冷戰,人家想跟你和好,你甚至出言攻擊?」
那個青年,應該說是李展一臉不可置信,「而且現在他還跟你和好了,這如果不是真愛,那真的很難辦的。」
顧往只沉默著沒說話。
其實他也覺得他之前做的事簡直是無病呻吟,閒的蛋疼。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辦法了嗎?」
「我建議你直接去火葬場。」
顧往:「……」
————
而另一邊,賴在家幾天沒去公司上班的事還是被發現了。
這不,老登的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