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如果你要衣物可以與我說,為什麼要鬼鬼祟祟。」
洛薄不敢說話。
他可不能說,自己要用阿寒的衣物築巢再能睡得著。
他要事這麼說出口,那阿寒就會得寸進尺,為所欲為!
「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給崽崽穿。」
洛薄打馬虎,一道金光閃過,洛薄恢復了人身,兔耳還在頭上,臉已經像番茄那樣紅啦。
傅若寒瞧了一眼比洛薄還要長的衣物,「這褂子怕不是二十個崽子都夠。」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要去洛薄的屋裡瞧上一眼他便知道了。洛薄像是一隻廢棄的拖把,生無可戀地跟著傅若寒一同來到裡屋。
看清床榻的情況,傅若寒的腳步一定。
床榻上全部都是他地衣物,傅若寒還看到了自己丟失已久的褻衣。
趁其不備,洛薄掙脫傅若寒的束縛,立馬跳到床榻上把衣物全部攏起來。
「這些不是你的,是我的呀……」洛薄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不可聞。
不合尺寸的衣衫,還有褻褲……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洛薄的東西。
「哎呀——」洛薄撲通一聲趴在中間,怒目而視。
好吧好吧,面對小兔,傅若寒一點法子都沒有。
不過,洛薄可惡的行為,很快被傅若寒制裁了。洛薄盯著大夫為他把脈,床四周的幔布落了下來,遮住了裡面的一片狼藉。
「嗯?」
大夫有些遲疑地看看洛薄的肚子,又看看洛薄。
「這脈也不是喜脈啊?」大夫遲疑地說,他不敢看傅若寒,眼前的可是首輔大人,說話謹慎為妙。
「不是喜脈?」
洛薄也跟著探出頭,他摸摸肚子,肚子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漲漲地鼓出來。
傅若寒的疑問,讓大夫有了遲疑,他重新把脈。
「這……確實沒錯啊。」
「多謝。」傅若寒把一錠銀子放在了大夫的手心,「這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和別人說。」
傅若寒其實只想說,過幾日再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大夫這麼說,他也懶得糾正。
洛薄靈光一閃,這該不會是……
等大夫離開,傅若寒才收回視線,「你不會是……」
「阿寒,其實我是……」
「假孕……」洛薄的聲音越來越小。
空歡喜一場。
洛薄脖子毛沒也沒了作用。
他已經不再用毛築巢了,衣服也洗乾淨回到了衣櫃裡。他洗淨曬好自己的毛髮,拿來扎了兩隻毛娃娃。
一隻歪眼的傅若寒,一隻歪耳朵的洛薄。
*
當然了,送傅若寒毛娃娃的洛薄也得到了獎勵,那就是——被吃干抹淨了。
洛薄的手掌耷拉在床沿,指尖上還有一枚齒印。
回想昨日,洛薄的心裡也滿是怒火。
「唔——」他的指尖又被傅若寒叼起來。
「這次我得家底可養得起七八個小崽子。」傅若寒開口。
皇上早早讓傅若寒回去復命,傅若寒不僅用病未好這個理由拖延,還用洛薄懷孕了不宜奔波,請命推後一年。
他這首輔雖是名存實亡,但也少了皇帝的忌憚。
他還能過幾日安穩的舒適日子,何樂而不為呢?
傅若寒與洛薄在屋子裡頭廝混了幾日,洛薄被鬧得嘟囔:「不生了不生了。」
「我不生了!」
洛薄可是一言九鼎,說不生就不生,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他。這幾日下來,傅若寒很難看見洛薄的兔尾巴。
也是他哄了許久才把洛薄哄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
洛薄瞧瞧自己的肚子,悠悠地嘆氣。
怎麼又鼓了呢?
一回生二回熟,傅若寒為洛薄織了一件衣衫,套在兔身上剛剛好,遮住了蓬鬆光滑的兔脖子毛,床榻上也滿是棉花,這樣洛薄就不用對自己下狠手了。
「咕嚕嚕嚕——」
早起的洛薄還在把連埋在溫水裡咕嚕咕嚕吐泡泡。
「來、來了。」
大夫匆匆忙忙從外面走進來,「我來了。」
聽說首輔夫人又懷孕了,他連門趕來。若這次還是鬧了一個烏龍,他要怎麼委婉地說?
他戰戰兢兢地把脈,雙眼瞪大,喜極而泣。
「有了,有了!」
大夫立馬起身,激動地對傅若寒說:「夫人有了!」
洛薄不明白大夫為什麼激動,像是自己有了一樣。
大夫擦擦淚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