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我能夠和你同淋雨,你為何不敢和我過一生?」
她不怕苦,只怕身邊之人不是他。
裴祜分不清眼前的模糊是不是雨水。
她就是能夠輕易牽動他的喜樂悲歡。
「你不要走好不好,就留在這裡......」盧月照哭得傷心,語氣近乎懇求。
裴祜的心口似被蟲蟻啃食,細細密密地疼。
他回握她的手,看進她的眸中,輕輕將她帶入懷中。
什麼冷靜克制,什麼衷心祝願,全都被他拋在腦後。
此刻,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只在乎是自己讓她傷心至此。
如果他的後退,他的猶豫,讓她傷心,那他便不再後退,不再猶豫。
是他的錯……
雨幕傾斜,裴祜緊緊地抱著盧月照。
盧月照的臉頰貼在裴祜的胸口,她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
裴祜抬手撫摸著盧月照濕漉漉的發頂,極盡溫柔。
「梨兒,我不走了,就這樣陪著你好不好?」
他終於顫抖著喚出了那聲「梨兒」。
盧月照環抱住裴祜的腰身,點了頭。
「我今日答應你,無論今後何種境地,都會在你身旁,和你面對一切,是我自以為是,是我不懂你,是我的錯,不哭了,好不好?」
天光漸明。
雨,快停了。
第17章
午後,天放了晴。
夏日的雨後,空氣中仍殘存著些許清新。
可是,日光照射,很快就蒸騰不見,只留下潮熱,還有些悶。
盧齊明去了私塾,家中只剩下盧月照和裴祜兩人。
曾木匠那邊的活兒還是要等院子中的雨水沒了之後才能繼續。
雨後潮濕,不能壞了木料。
這樣一來,裴祜要等明日午後再去。
趁著裴祜在,盧月照叫上他準備幹活。
這場雨實在是大,盧宅廚房外的牆皮受潮掉了一角。
聽著盧月照的安排,裴祜正在院中用鐵鍬和著黏土。
不一會兒,盧月照從外面抱了一捆乾草進來。
裴祜去迎她,想要從她手中接過乾草。
「不用,也不重。」盧月照說道。
她抓起乾草放進黃泥之中,裴祜也跟著拿起乾草放進去。
「接下來把它們攪拌在一起就好。」盧月照說。
裴祜應聲拿起靠在樹身上的鐵鍬攪和著。
「好了,」盧月照端來一個木盆,「再把草拌泥鏟到盆里,我們就可以去糊牆了。」
黏土拌上乾草,就叫「草拌泥」,鄉下人家的牆面很多都是用這草拌泥塗抹上去的。
別看它現今還是濕噠噠黏糊糊的,等曬乾風乾之後,就會變得堅硬無比,用火烤,還可以用來防潮,簡單好用,也不用什麼銀錢。
裴祜將木盆端到廚房,接過盧月照遞來的抹子,將草拌泥細細抹上去。
盧家的廚房就是用這草拌泥糊上去的,等風乾之後這處也看不出什麼痕跡。
很快,裴祜就將牆壁補好,舀水清洗剛才用過的工具,二人再一同將院中和過泥的地面沖洗乾淨。
天氣漸熱,石板地用不了多久也就被曬乾了。
將各種物件歸回原位後,二人用胰子洗淨手。
裴祜拿起巾帕包裹住盧月照的雙手,輕輕擦拭。
她的雙手白嫩細滑,隨著裴祜的動作,泛紅的指尖探出了乳白色的巾帕。
「擦好了。」裴祜嘴角噙著笑。
盧月照輕抿朱唇,「你下午沒什麼事是吧。」
裴祜點頭,「怎麼了?」
「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把我們兩個的事告訴爺爺,同在一個屋檐之下,也不用瞞,想瞞也瞞不住。」
彼此心中都有對方,現如今挑明了關係,情真意切,恨不得將眼睛粘在對方身上,但凡是個人打眼一瞧就什麼都懂了。
但盧月照還是想儘快告訴盧齊明。
「那就等爺爺傍晚回來說。」裴祜回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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