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小伙子很快在院內院外擺滿了桌椅。
人群在齊秀才和陸家幾個小子的安排下漸漸坐好。
院內是盧家的一些親眷朋友。
盧齊明看向院內坐著的人,那裡現在還空著兩個位置。
一個是給張知縣留的,另一個是給已故的前太子太傅章晉的家人留的。
張知縣今早已經派人送上了賀禮,來的衙役說他有公務在身不能前來,向盧齊明表示歉意。
盧齊明理解。
只是,章家人到現在還沒來,盧齊明怕出什麼事情。
章家如今還在孝期,一家子都在丁憂,是不能來參加婚宴的。
但是章應的小兒子還沒有功名在身,沒有那麼多束縛,是可以來的。
況且他不常出門,其實也沒什麼人認得他。
可天色暗下了,還沒來。
盧齊明有些擔憂。
「爺爺,我先敬您一杯!」
裴祜這個新郎官開始一桌桌敬酒。
盧齊明站起身,和裴祜的酒杯相碰,「清明,和梨兒好好的,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我就放心了。」
「爺爺放心!清明深謝爺爺能夠將梨兒許配給我,我會好好愛護她,珍惜她!」
裴祜神情動容。
盧齊明看著裴祜眼中閃爍,眼睛有些發酸。
盧齊明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裴祜的時候。
險些丟了性命的青年,如今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還成了自己的孫女婿。
因緣際會,緣份使然。
裴祜和盧齊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來,清明,我和你喝一杯!」
曾木匠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著酒杯站了起來。
「師父,應該是我向您敬。」
「咱們師徒二人就話不多說,來,喝!」
「好!」
「章爺爺!」
一個略顯成熟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眾人聞聲看去,一個清俊少年身著一身素衣走到了院中,在盧齊明面前停下。
章時向著盧齊明拱了拱手,「盧爺爺,實在抱歉,家中祖母今日忽然暈倒,這才晚了,實在是對不住!」
說罷,章時向著盧齊明深深一揖。
「時兒,快起來,你祖母身體如何了?」盧齊明將章時扶起,一臉擔憂。
「家父已經請過大夫,祖母現今已經無礙了,盧爺爺不必太過擔心。」
「好,身體無礙就好,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祖母是有些體虛,才會忽然暈倒,」章時嘆了口氣,「自從祖父過世之後,祖母就一直懨懨的沒什麼精神,平日裡也沒什麼胃口,飯用的總是不多,這才會體虛。」
「唉,還是要多勸你祖母保重身體,為了你們這些小輩也要愛惜自己。」盧齊明嘆道。
「盧爺爺放心,我們會看顧好祖母,多多陪伴她,讓她看開些。」章時說道。
「清明,這是我的好友之孫章時,時兒,他代表章家來賀你和梨兒的婚事。」
裴祜向著章時拱了拱手,「多謝!還望時兒兄弟替我向劉祖母帶好,望她多多保重!」
章時還禮,「姐夫放心,我一定帶到!」
章時暗暗打量著眼前的新郎。
面如冠玉,氣度如華,在這人群之中顯眼非常,甚至還有些格格不入。
章時的家中兄弟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或在京中,或在地方,都為官多年,可這滿身氣度竟也比不上眼前男子。
不說別的,就這容貌氣質和梨兒姐姐也甚是相配。
有些東西,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可他具體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同。
屋外熱火朝天,東廂房內周媛拉著盧月照正在說話。
「梨兒,我跟你說,這可算是奇了怪了。」
第28章
周媛坐在喜炕上,向著盧月照身邊挪了挪。
此時東廂房內只有她們二人,盧月照剛剛把紅蓋頭放下。
「怎麼了,是什麼怪事?」看著周媛皺著眉頭,盧月照開口問道。
「是我家的事,不是我娘家,是婆家。」
周媛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繼續說著:
「我之前不是在信里和你說好要早兩天回來幫你的忙嘛,三天前一早,我都上了馬車準備出發了,可是我婆婆突然喊我,說家裡遭了賊。」
「啊?遭了賊?」
周媛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家裡遭了賊。一開始只是婆婆說她妝奩里的釵環不見了,我又去看我屋子裡的東西,結果呢,子路放在我那兒的五十兩銀子也沒了。後來,公公婆婆和我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找出清了一遍,發現不止這些,還有我公公的一支祖傳的名貴湖筆也沒了。偏偏子路那日早早地就去了朋友家小聚,那時候也不在家,怕家裡的東西再被盜,我這就耽擱了沒回來,也沒幫上你什麼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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