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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間一片細膩濕滑,裴祜的心尖兒都跟著燙了起來。

人道西域之境有座仙山,山上常年積雪,只有冬日暖陽下會綻開幾點紅梅,煞是惹眼,而山巔深處,緋色岫玉埋藏其中,玉質珍貴,人人都想尋到,可這山被仙人施了法術,美玉明明就在眼前,看得見,但卻摸不到,只有虔誠心誠之人,才可輕輕觸碰,但也只是隔了一層柔軟帳幔。

忽而暖風襲過,雪水隨即又化了些,靜靜地沁出。

盧月照的身子忽然抖得厲害,她手上沒有力氣,只能鬆鬆地拽了一角床榻錦鋪。

原來,空山秀谷中,不知何時存了半汪清泉,靜水流深,輕輕淌出。

盧月照不知曉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僅僅是因為他的親吻觸碰才會如此嗎?

可是,為何自己的身體會成了這般,甚至……內心深處的空虛寂寞在此刻到達極點,饒是盧月照再不想承認,她確實是有了反應,軟成一灘春水的身子非但不排斥他,甚至……下意識分外想念他,腦海中還有一個自己的聲音在聲聲呼喚著他。

而此刻,裴祜的滾燙大掌烙在了她的細腰兩側,他微微抬起身,注視著盧月照的朱唇。

鼻息間是男子帶著淡淡酒氣的滾燙氣息,盧月照雙眸失了神,卻落了一行淚。

而這淚水,燙在了裴祜的心口。

「別怕......」

他神色溫柔。

裴祜原本溫潤的嗓音此刻啞得厲害,他的呼吸漸漸湊近了那抹朱唇。

可就在將要觸碰的那一刻,裴祜心間閃過一絲疑惑,生生止住了靠近。

他擰著眉心,重新看著平躺在下的女子。

為何一直到了現在,她都一言不發,甚至身子幾乎未動?

「盧月照,你......你怎麼了?」裴祜問道。

可回答他的依舊是無盡沉默,以及那雙淚眼朦朧的剪水眸。

裴祜將手掌覆在盧月照的喉間,手心下是滑膩的肌膚在顫動,可那朱唇就是沒能啟開。

一個可怖的想法在裴祜心間炸起。

難道,她是被人下了藥才會躺在這裡?

所以……她是被迫的,而不是主動願意的,是嗎?

軀體上的滾燙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點,裴祜從內心到外體都被深深灼燒,遲遲得不到紓解宣洩的他此刻疼痛非常,而那個惡魔一般的自己的嗓音正在裴祜的腦海中叫囂著:

她是被迫的又怎樣?他就算此刻要了她又能如何?

可是,她在落淚,她在哭啊,自己真的能夠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強行與她行房嗎?

她被餵了藥,這勞什子藥會不會傷她的身子,會不會讓她疼痛呢?

撕扯撕裂的感覺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向著裴祜捲來,最原始的欲與他的心疼不已撕扯著他的軀體與

心魂,裴祜已然鮮血淋漓。

裴祜闔上眼眸調息著自己紛亂的呼吸,幾息後,再睜開眼時,眼神比方才清亮一些,可眼眸之內,還是可見痛苦以及那抹桃紅顏色。

可最終,還是心疼稍稍戰勝了他的欲望。

「於元忠!」裴祜臉色帶著濃濃慍意,他起身下來,「去問吳仲彥要解藥,告訴他,不要自作聰明!」

「屬下遵命!」

門外的於元忠一臉疑惑,他依著裴祜的吩咐跑出了院門,去宴會處尋吳仲彥。

很快,裴祜在房門口接過了於元忠帶回的藥瓶,房門被重重闔上,於元忠腦海里留著方才自家殿下衣衫不整,臉色黑沉的樣子,又震驚又害怕。

裴祜輕輕捏著盧月照的下巴,將解藥藥丸送至她口中。

他靜靜等待,直到盧月照有了力氣,她將自己被解開的衣襟緊緊合上,然後慢慢坐起了身。

「是春藥?」裴祜嗓音微沉,依舊沙啞。

盧月照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不是,吃了會讓人渾身沒有力氣,還說不出話。」

就在裴祜離開席間的下一刻,吳府管家將她叫了出來,兩個家丁控制住她的雙手,管家將藥塞進了她的口中,然後她被帶上了一個小轎,被放置在了這間屋子的床榻上,見到了乾王裴祜。

她一度以為,是乾王設計於她,他被她拒絕後心生恨意,所以想要用這齷齪手段強占了她的身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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