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我尋回了失落一年的記憶,其實,除卻對你的失而復得之外,我心中更多的情緒在於痛惜和後悔。」
「痛惜你驟聞我的死訊,大著肚子不顧危險也要去常寧鄉尋我,甚至還被我的車駕所驚,磕傷了頭。」
「痛惜你失了夫君,獨自一人將旂兒生下,我不用想便知,那時的你會有多無助,會有多疼......」
「我後悔自己在京城遇見你的每一次,我用身份壓你,用旂兒威脅逼迫你,會誤會你和旁人之間的關係,
明明是我自己心動在先,可卻因為我的後知後覺和吃醋不平衡的心態將自己的滿心怒火和嫉妒非常傾泄給你。」
「所以,在我明晰自己對你的心意後,你退卻,害怕,反抗,不願,不信我對你是愛意,並非玩弄,都是我活該,是我自己傷你在先,我又以何種姿態要求你不在意,求得你的原諒呢?」
「而你,是我裴祜今生今世於這天地之間最不能辜負和傷害之人啊......」
言及此處,裴祜收緊了雙臂,又俯下身來,將他的臉頰貼在了盧月照的頸窩。
細嫩肌膚上是他呼出的熱氣,熱騰騰的一片,除此之外,便是一陣濕漉,微涼,觸在盧月照的肌理上,刺得她一痛,她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卻又哽咽在喉嚨里,最終只化作一聲輕輕嘆息。
盧月照將雙手環在裴祜勁瘦的腰身之上,深深回擁他。
這便是她對他的回答。
「你我之間,總是我虧欠你太多太多......」裴祜語氣哽咽,原本溫潤的嗓音都帶了顫意。
「我的梨兒是這天下最好的女子,沒有誰能夠比得了你......」
「蒙你不棄,才有了你我再續前緣的如今。所以......」
裴祜語氣停頓,忽然抬首,看進盧月照的一雙含淚眼眸,那裡暖著一汪春融,映著他的身影。
「向爺爺求娶你之時,以及爺爺病榻前我許下的誓言為真,不論是清明還是裴祜,我此生只會有你一人,日月可鑑,天地為證。」
「所以......我會用今後一生為報,償還你對我的愛意與恩情,攜手與你共度餘生,直到兩兩白頭,亦不分離。」
「梨兒,你可願意與我一起?」
盧月照眼眶瑩潤,終是一行清淚落下,似是烙印在了身前男子的心頭,再也不會另他忘懷。
「願意。」
她輕聲回道。
裴祜眼含熱淚,眼眸之中儘是欣喜。
這一對璧人於落日熔金下深情擁吻,緊緊環抱著彼此,再也沒人人能夠將二人分離。
良久後,盧月照才氣喘吁吁地從裴祜的懷抱中出來,她面色紅潤,同身後男子一同望向那江河盡頭的一輪紅日,燦爛,熱烈。
「所以,你究竟夢到了什麼,你還沒同我講呢!」盧月照微嗔道。
聞言,裴祜面露猶豫,可終是在她問詢好奇的視線之中,附在她耳邊開了口。
「就在我用藉口強留你在這畫舫之上的那夜,我夢見與你......在一空山幽谷之中......纏綿了三回。」
聞言,盧月照瞪大雙眸滿是不可置信。
要知曉,那時候的乾王可是矜貴非常,氣勢迫人,依舊時不時對自己冷言冷語一番,誰能想到彼時他那樣一副不近女色,閒人勿近的皮囊之下竟然會......這般荒唐!
要知道,盧月照自己可從未夢到過與他這般。
裴祜俊臉漲紅,復開口道:「其實早在我回京後我便常常夢見一女子,只不過身影模糊,總是看不清面容,自從在京郊雨中山洞中遇見你後,那女子便有了模樣。」
「那夜我夢到你時也是震驚不已,可最終還是被你在夢中主動之下......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第二日我醒來時看到自己里褲濕漉,狼狽不堪的樣子,又知你在隔艙中睡得香甜,便怒從中來。但是,饒是那時的我不願承認,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對你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態,明明身體上止不住地想要親近你,但是理智又告知我不可以,欲望與理智夜夜撕扯著我的身軀心魂,有那麼幾日,我甚至會害怕夜幕降臨。」
裴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後來,實在沒法子,憋得疼,難受得緊,我便只能自己解決。後來在吳仲彥的碧英園內看過你,碰過你,吻過你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我找到了你那方為我包紮傷口的手帕,才......堪堪好了些,但也治標不治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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