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孟慈點頭,咽下嘴裡的拿鐵。
她當然知道,因為兜來轉去,孟慈又和季曲走在了一條昏暗小巷。
不過幾月,沈棠溪的愛人變成了過去式,而孟慈愛的人,也許變成了進行時,還是將來時?
孟慈也有些說不準。
第26章
安娜不出意外的被客戶絆住腳,在手機里發了一連串抱歉。
孟慈回沒事,剛好自己也碰到朋友,晚點酒店見。
「別人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來,我肯定得陪好。」
沈棠溪領著孟慈去了一家黑珍珠,好的貴的時鮮的,全部上了一遍,儼然不顧兩人的食量,最後不出意外的剩了大半桌。
飯後活動安排在一處酒店的樓頂。
沈棠溪說那家店新來了一位調酒師,帥的離譜,收拾收拾能直接出道當小明星。
孟慈跟在沈棠溪身後:「那有什麼稀奇的,小明星你不是也談過。」
「那倒是,但是這個更帥。」沈棠溪勾唇一笑,從服務生手裡接過貼紙,分別擋在兩人手機的攝像頭上。
夜已深,酒意濃,私密場合禁止拍照。
沈棠溪的朋友們已經來了不少,沈棠溪拉著孟慈一一打招呼,隨後帶著人在最中央坐下。
旁邊的朋友們遞上酒水單,沈棠溪先給孟慈。
「喝點什麼?」
「招牌好了。」
孟慈簡單掃了一眼,花哨的名字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麼內容物,乾脆交給老天,沈棠溪揮手也要了一樣的。
沈棠溪看著一副久經沙場模樣的孟慈沒忍住開口:「可以啊,回國了酒量漸長。」
孟慈眨眨眼:「反正你會送我回去。」
沈棠溪說那可不一定,畢竟自己酒量也差,屬於自身難保的那類人。
旁邊的朋友們都笑了,一些男生紛紛表示很樂意接下護花使者的活兒,問孟慈在哪個酒店下榻。
沈棠溪開口阻攔,說孟慈可是自己學長在追的對象,她得替人看著。
「對啊慈慈,你和梁漠怎麼樣了?」沈棠溪在酒桌遊戲的間隙想起來。
「沒怎麼,還那樣。」
孟慈今晚運氣好,搖骰子怎麼搖怎麼贏,要大開大,說小開小。
孟慈的對家已經換了三位。
沈棠溪好奇:「他表白了?」
孟慈點頭。
「你沒答應?」
「沒,我又不喜歡。」
沈棠溪撇撇嘴,說孟慈眼光太高,又問孟慈喜歡什麼樣的,她可以介紹。
「開!」
「終於輸了吧!」
眾人終於抓住了孟慈輸局,孟慈頓了頓,隨即笑著抬手取了一杯龍舌蘭飲下。
「好酒量!沈棠溪你哪兒來的朋友這麼會喝?」
「我大街上撿來的!」
「哪條街啊?我們也去撿一撿!」
大家鬧在一起,氣氛愈熱。
遊戲差不多結束,鍵盤換成吉他。
大家在舒緩的音樂中歇歇酒勁兒,準備迎接下一輪高/潮。
孟慈趴在沈棠溪耳邊說要給朋友打個電話。
沈棠溪給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花園,那邊清淨。
孟慈本想告訴安娜自己會晚點回去,讓她不用擔心,卻沒想到結果安娜那邊也喝了不少,已經和助理回了酒店。
孟慈便讓安娜先休息,不用操心自己。
六十層的露天平台,一面是聲色犬馬,一面是清風明月。
服務生在孟慈落座的同時就端來解酒茶,掛了電話溫度剛好入口。
孟慈拿著茶杯淺啄幾口,胃裡的灼燒感奇蹟般的壓下去不少。
「喝多了?」沈棠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孟慈身邊,「要不要送你回去?」
「沒事。」孟慈彎眸一笑。
沈棠溪抹了把被風吹亂的短髮,說自己是真的很感謝孟慈。
畢竟當時沈家的新聞占了財經新聞那麼大一片版面,不求人施以援手,只要不落井下石都是萬幸。
爸爸和叔叔們同一時間失去消息,自己和媽媽在外面四處奔波找人求助,效果微乎其微。
正當沈棠溪焦頭爛額的時候,孟慈打來電話,問自己需不需要錢。
對,錢。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萬萬不能。即使是杯水車薪,也好過沒有。
孟慈在電話里說會找人給沈棠溪送一張卡,讓她自己拿。
畢竟是特殊時期,大筆的進帳會被注意到,沈棠溪名下的財產也不一定什麼時候會被封。
「你那個時候說,你不認識什麼人,沒什麼關係能幫我疏通,只能給我錢。」沈棠溪說到這兒眉開眼笑,「我還以為你也想包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