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
秦起終於用勺柄摳出一個圓,將素戒拿了出來。
江幸期待的眼神逐漸落空,在雪人背後看了又看,確認道:「就一個戒指?」
秦起:「嗯。」
「不是,就一個戒指?」江幸攤手,「就這值得我蹲在這等你弄這麼久?」
「你要不再仔細看看?」秦起捏著戒指把客廳的燈都打開,「它還是挺好看的。」
江幸捧著雪人重新放回冰箱:「我也是高估你了,尋思你能掏個什麼新奇東西出來。」
「這還……不夠驚喜嗎?」
江幸連敷衍都懶得繼續,指了指門口:「東西送到就走吧,我就不送了。」
「我還有事。」秦起連忙說,「我把寶貝帶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哪呢?」
江幸扭頭掃視一圈,別說活物了連個鳥毛都沒看到。
秦起走到陽台推開窗,沖樓下吹了聲口哨,揚聲喊了句:「寶貝上來。」
江幸狐疑地快步過去探頭往外看。
樓下光禿禿的樹梢頂端似乎動了下,江幸四處看了看,果然看到一隻通體黃白的鳥,正張著翅膀和它不要臉的爹一樣飛撲過來。
江幸縮回頭抬手就要關窗。
秦起立刻阻攔:「寶貝想你了,你關窗它會傷心的。」
鸚鵡會不會傷心江幸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秦起沒安什麼好心。
江幸:「帶著你的鳥,有多遠滾多遠!」
第二十三章 喜歡江幸
短短一周多,秦起似乎已經完全摸透了江幸的性子。
拖家帶口的在江幸家撒潑打滾。
當然,他還是有自知之明,而且在他的記憶里兩個人之前也不是長時間同居,只是偶爾同住。
現如今,能讓鳥站在江幸肩上已經是有了實質性進展。
秦起自然不會再得寸進尺的賴著不走。
在江幸生病的這幾天裡,秦起潛移默化的將自己的氣息成功烙印在了江幸家。
在江幸想要以鳥沒籠子養不了的理由拒絕收留寶貝時,秦起甚至從陽台角落拿出了他精心網購的鳥籠。
江幸真是明白了什麼叫趁他病要他命。
他當初沒趁著秦起在醫院暗殺他,簡直是一切錯誤的開始。
江幸只得留下傻不愣登一句人話也不會說的鸚鵡,給秦起下了最終驅逐令後轉身進了臥室。
秦起走之前偷摸把戒指放回了雪人後腰挖出來的凹槽里。
凍著也行。
萬一江幸哪天突然想收下?又或者他其實想私底下會偷偷戴?
江幸壓根不知道秦起的心思,回房間就又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給單主們更新進度。
沒多久,林閒卡和邢放的群視頻就撥了過來。
他倆比秦起懂事,自打周四江幸開始請假,到現在只來過一次。
因為知道江幸生病不宜下樓開門折騰,於是只問江幸缺什麼,他倆可以帶過來。
今天照舊是例行問候。
江幸看著滿滿一冰箱的水果,和冷凍層里只有他病好才能吃的冰淇淋,嘴角不免抽動:「什麼都不缺,喪屍爆發都能挺一周。」
「臥槽!秦起又去你那了?」
林閒卡剛吃完飯回到宿舍,爬上床就在給江幸打電話。
這幾天他也發現了,失憶了的秦起不再是鬥犬而是舔狗!
每天的表現讓人誤以為江幸是什麼迷死人的肉包子。
林閒卡已經確定秦起腦子壞了,這幾天對他的態度從仇視已經變成了憐憫。
好好的孩子跳什麼樓,就這麼傻了。
江幸回到臥室,脫下外套,嗯了一聲。
一直沒開攝像頭的邢放突然開口:「你說他會不會是你,現在腦子壞了,忘記裝了。」
江幸和林閒卡同時沉默了。
半晌,江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放,你們體育生思維都這麼……開朗?」
邢放哎了一聲,開了攝像頭。
讓江幸驚訝的是他竟然不在家,背景看著像是還在教室。
邢放舉著手機說了聲「你等我一下。」
隨後畫面就開始顛簸,大概一分鐘後,邢放露出了他的上半張臉,以一種極其直男的角度說:「我看那種雙男小說里都那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