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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沒有在同一張床上躺過,好像有?

秦起努力回想,想要從並不順暢的回憶里揪出一點細枝末節,沒想到頭突然針扎般的開始疼。

恰好這時車在小區門口停下,江幸扭頭下車。

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司機剛好降下車窗朝他喊:「帥哥你快看看你朋友,他好像不舒服。」

司機師傅緊張的冷汗直流,可別死在他車上。

江幸快步過去,拉開車門就看到秦起眉頭緊皺,額前全是細密的汗珠。

「你哪疼?」江幸有些慌,趕忙坐上車,「師傅,去第一中心醫院。」

師傅剛要一腳油門踩下去,秦起抬手抓住江幸手腕:「不用,頭疼,一會兒就好。」

秦起手心的汗全蹭在了江幸身上,但江幸沒空管。

「說什麼屁話!」江幸說,「你為什麼頭疼?暈車?」

司機師傅連忙出聲:「我開的很穩哈,咱還走嗎?我這接到個新單……」

秦起搓了搓臉,打起精神推了推怒目圓睜的江幸,聲音還飄著:「下去說,我真好了。」

司機師傅在催,江幸這才緩慢下車,第一次體貼的伸手扶住秦起。

兩人一路沒說話,到家後江幸給秦起倒了杯水。

本來是要用一次性紙杯的,但鬼使神差的,江幸還是用了那個唯一的玻璃杯。

等秦起喝了幾口後,江幸才冷著臉問:「還疼嗎?」

秦起緩慢眨了下眼:「不疼。」

江幸:?他是在跟我裝可憐?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江幸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他:「你想起什麼了?」

「不知道從哪說。」秦起想了想,「這幾天你應該能感受到我每次找你幫忙「治療」的時間都比較短。」

「嗯。」

「其實不是我不想繼續接下來的活動,只是我只記得一些片段,」秦起說,「就像今天,吃完飯後我不知道還要做點什麼,我的記憶只持續到吃完飯。」

「所以我有時候就會想到底還做了什麼,但是一想就會頭疼……」

「那你別想了不就得了?」江幸沒忍住插話。

秦起笑了下,訕訕道:「越想不起來就越想知道啊。」

江幸:「……所以你自己跟自己較勁,疼成那樣?」

秦起:「嗯。」

失憶後的秦起再次刷新了江幸對他的認知。

不過倒也是知道了秦起反常的原因,江幸不得不承認,還是稍微心安了些。

「行了,你就在這躺著吧,」江幸說,「我去給你找套衣服。」

說完,江幸就轉身進了臥室,但在進去一秒後又退了出來,指著秦起:「不許去陽台看你那個傻鳥。」

渾身冷汗一吹准得感冒,他可不想伺候病人。

秦起應了聲,等江幸進去後笑容立馬垮了下來。

頭還是很疼,只要一想關於江幸的事情就會疼。

秦起感覺自己端著杯子的手有些無力,想著先把杯子放在桌上,沒成想距離判斷失誤,杯子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碎了個徹底。

與此同時,江幸幾乎奪門而出,朝著客廳的方向,聲嘶力竭般吼了一聲。

「滾!」

第四十章 你是不是失憶前就暗戀我

秦起耳鳴的厲害,但還是真切地聽到了這聲滾。

和江幸平時說話的狀態差別很大,破音的厲害,甚至還能感覺到幾絲顫抖。

不知道是聲帶拉伸太過導致的還是其他原因。

能感覺到江幸似乎帶著濃烈的情緒,又或者說是痛苦?

秦起自然不會覺得江幸是在吼他打碎了杯子,他的狀態實在太不對勁。

事發突然,秦起沒機會去想那些沒想起來的事,頭疼緩解了不少。

江幸喊了一句就站在那不動了,視線是看向玻璃杯碎片的,秦起拿過垃圾桶蹲下身準備先把大塊的玻璃渣撿起來。

江幸立馬快步過來,帶著風,一把攥住秦起衣領將人拽起來,非常使勁,骨節都泛著白。

「為什麼要買玻璃杯?」江幸梗著脖子問他。

秦起對上他的視線,試探著伸手輕撫他的背:「別生氣,我不買了。」

「為什麼要買玻璃杯!」江幸又問了一遍。

秦起意識到重點應該是在玻璃杯,抿了下唇道:「隨便買的。」

江幸呼吸有些急,像是在克制某種情緒。

「我明天去買一對硬塑料的?」

江幸沒說話,但眉頭依舊皺著,又不自覺咬著嘴唇。

秦起輕輕捏著他的下巴,想讓江幸松嘴:「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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