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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葉很快回神,像是廖忱問了多麼不可思議的問題,道:「能活著已是奇蹟,修為……只能等下輩子了。」

廖忱站得有點靠後,顏驚玉必須極力轉動眼珠才看窺到他的身影,察覺對方投來注視,他立刻又虛弱地合了一下眼睛。

幾息後,廖忱道:「既當真成了廢物,便送給你吧。」

余秋葉先是一怔,隨後狂喜,高呼道:「多謝魔主賞賜!」

他激動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看向顏驚玉的眼神也染上了無比的狂熱。

顏驚玉渾身一僵,雖然不是沒想過廖忱把他抓來是為了折磨,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把自己送給瘋醫,誰不知道這廝有一個十分變態的愛好,喜歡在人皮上作畫,尤愛給人重塑骨相,聽說他畢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效仿女媧,用自己的雙手打造出一個絕世美人。

真落在他手裡,明天顏驚玉就得皮肉分離,並且依舊保持意識。

在余秋葉搓著手來抱他之前,顏驚玉猛地嘶聲:「廖忱你趁人之危!!!」

余秋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手去托他的腰,顏驚玉掙扎不得,兩眼又是一陣發黑。

直到廖忱再次開口:「讓他說下去。」

余秋葉瞪了顏驚玉一眼,但依舊老老實實地把他放了回去,顏驚玉緩了緩,用盡力氣道:「你偷襲算什麼本事?真有本事就先把我治咳,治好,我們光明正大再打一場咳咳咳——」

等他重新從漫散的黑暗之中掙脫,廖忱已經重新站在他的面前,神色間似乎帶著點笑意:「你果真留有後手。」

顏驚玉還未開口,余秋葉便立刻道:「尊上,這顏驚玉之狡猾咱們當年可都見識過,您總想著跟他單打獨鬥,可他每次都帶人埋伏,您千萬不能再……」

廖忱虛虛抬手,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的勸解,對顏驚玉道:「我等你恢復如初,與我光明正大……決一死戰。」

入夜,顏驚玉躺在床上,如坐針氈。

余秋葉坐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用一雙莫名執著的眸子。

顏驚玉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像剃刀一樣在刮著自己的臉。

背部的皮膚倒是很耐刮,但無奈他如今重傷在身,不好翻身。

只好睜開眼睛,皺著眉:「廖忱說了,要我活著,你敢下毒手,看他不廢了你。」

「果然是你顏驚玉。」余秋葉一下子笑了開,眼睛灼灼生輝地來回在他五官上游移:「都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狐假虎威。」

這廝當年每次見到他就總是這副樣子,顏驚玉倒是不怎麼怕廖忱,他覺得廖忱就算真折磨他,無非也就是打斷他的腿,砍掉他的手臂,或者抽他幾鞭子,雖然殘忍粗暴,但至少不會讓人毛骨悚然。

真落在余秋葉手裡,他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要經歷什麼。

「顏驚玉。」余秋葉語帶好奇:「你的臉呢?」

顏驚玉輕嗤:「我都落到這種地步了,臉能值幾個錢?」

余秋葉搓了搓手,道:「你就不想恢復容貌嗎?你當年那可是,嘖,雖說廖小……咳,廖魔主在我們魔界也是響噹噹的好相貌,可也不能跟你顏驚玉比啊。」

顏驚玉意識到他並非在說自己不要臉,微感意外:「你想幫我恢復容貌?」

余秋葉連連點頭,並迫不及待地規劃了起來:「你只需將皮剝下來,我給你拿玉露泡上幾天,同時在你骨架上增增減減,你要是怕疼,我再給你用些安魂散,你一覺醒來,就能恢復如初了,說不準,你這皮肉,會比當年還要光滑……」

顏驚玉躲開他垂涎地摸向自己的手,余秋葉依舊笑眯眯的:「怎麼樣,心不心動?」

心動個鬼,安魂散說好聽了是能讓人陷入沉眠,對外界無所感知,其實歸根結底就是強行鎮壓靈魂。而且後遺症極大,等他醒來,怕不是已經成了余秋葉身旁的一個任其擺布的傀儡。

顏驚玉轉念想起另一個問題:「聽說廖忱殺了赤淵,此事當真?」

「不然呢?」余秋葉反問。顏驚玉十分意外,道:「難道不是赤淵為了捧他,所以在故意為他造勢?」

余秋葉像在看一個傻子:「赤淵為何要捧他?」

「他不是赤淵首徒嗎?」顏驚玉理所當然道:「師父捧徒弟繼承大位,還需要理由?」

余秋葉的眼神更古怪了,顏驚玉接著道:「何況,若他當真殺了赤淵,你們為何不把他當叛徒抓了?如此欺師滅祖之人,怎麼能做魔主?」

余秋葉神色詭異:「你當魔界是你們壺天?他若不能殺了赤淵,誰會相信他擔得起一界之主?」

顏驚玉反應了半晌,做出腦子轉不過彎的樣子,遲疑了一陣才道:「可,赤淵授道解惑,教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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