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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鄭錢覺得這語氣不太對勁,像是咬著後槽牙笑的,就聽對方字正腔圓,難說沒帶著點幸災樂禍地補充道:「那倆形跡可疑的實習,大概率是江隊新招的手下,文鰩和他的契獸朏朏。可記仇了,你得小心點。」

鄭錢重點偏了:「什麼東西魚養貓?!簡直倒反天罡!」

下一秒,前頭天花板塌掉一塊,鳥雀飛散里,一頭丑兮兮的魘貘吊下來,沖兩人瞎叫喚。

樂知年反手拉過身邊人,仰身從四根不住撲騰的獸足下鏟了過去。

「哎呦喂,」鄭錢一拉背包肩帶,一頂破爛傘面在他們頭頂嘩啦撐開,隔開了幾隻俯衝的青鳥,邊點評道,「你長得可比夢貘難看多了,好歹同宗呢。」

他在符纂一事上吃了虧,又心疼錢,索性卡住時機,往它嘴巴里甩了把劣質蠱蟲。

那頭魘貘宕機了一會,笨拙落地,甩甩腦袋,原地轉過兩三圈,眼縫裡的紅光跟故障交通燈似的明明滅滅,半晌噴出口濁氣,四肢不協調地朝同類和鳥群沖了過去。

樂知年沒見過這種簡單粗暴的策反招數,第一反應是想看會熱鬧。

鄭錢收傘間死命拽他:「誒誒,走走走!」

「不是,」樂知年瞅見那頭魘貘開始落下風,不由可惜,「你倒是指揮它啊,先打這些,再打那些,一個傳染一個,回頭橫著走!」

鄭錢不曉得「一個傳染一個」這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秉承著好言難勸想死的鬼,乾脆鬆手自己先溜了,邊喊話:「我要能指揮還跑嗎?!這東西敵我不分,無差別攻擊!」

「是你沒學到位吧!」樂知年嘖聲嫌棄,「誆人者人恆誆之。」

鄭錢覺得這廝可能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回頭看他一眼,想要解釋什麼。

不看不得了,一看眼睛瞪得快掉出來,扭頭跑得更快了。

「喂!你等一下新同事啊!」樂知年在心裡罵他,屁用沒有帶一屁股怪,還不如一槍崩了呢,「跑這麼快幹什麼!都被你那敵我不分的玩意兒給攔住了!」

「不是見著你跑啊,是見著追你的東西跑啊!」鄭錢吼道。

「追我?」樂知年脊背一緊,「我後面也沒其他……」

鄭錢嚴肅道:「別回頭,跟緊我,凝神,別瞎想,前面岔路口,你左我右,甩掉後匯合。」

這番話槽多無口,樂知年心想這地界跑散了還能匯合,嘴上敷衍答應:「行吧。」

遂哼哧哼哧跑出快一里地,結果周遭除卻自己粗重的換氣聲,就沒其他動靜。

樂知年叉腰停下來,斷斷續續地罵:「個孫子……有個鬼……的東西啊……」

而後他呼哧呼哧,不信邪地一轉頭,就見天花板上趴著個人身蛇尾的怪物,頸部又細又長,倒垂下來,與他幽幽對視著。

其身下拖著條長長的煙霧狀黑尾巴,與遠處燈管融為一體。

那倒霉玩意兒就這麼靜悄悄地盯著他,少頃吐了吐信子。

「呵,打擾了,您老繼續,繼續哈。」他退了兩步,抬槍沒開出來,像是卡住了,折身想跑時雙腿麻軟又差點摔了,手抬護目鏡還因為汗濕給滑了,不怎麼急切的叫喚就這麼轉了個滑稽的彎,「啊啊啊啊啊啊阿穗救我——!!」

那怪物莫名興奮起來,下頜脫落,驟露兇相,伸頸間蛇信懟到了人類發頂,張口就要咬下。

電光火石之間,電梯門一開一合,斜刺里有道術法攻擊甩將過來,嘭咚一亮——

那是封印在啵啵球里的護身訣,威力不大,給普通人應急用的款式,畢竟他們也使不出多麼精妙高超的法術和咒訣。

樂知年抱頭蹲身,手裡的槍走火,把燈罩打碎了。

那東西臉頰接連被炸了幾下,皮肉脫落。

它嘶叫一聲,聳頸間嘔出塊碎肉,而後扭身飛快逃走,幾秒就沒了影子。

光束淡去,樂知年仰臉認出,那是江誦的施法徽記,心裡意外,張開手臂,轉身誇張喊道:「我愛你領導——」

陰影里站著個人,一手滅火器,一手短刀,光看身高就能排除進來的一眾男同事,比自己還矮些,但輪廓又不像是女性。

「誒?」喜悅與鬆快戛然而止,樂知年舌頭打結,懷疑自己度數加深了,要不就是遭了什麼道,否則為什麼身邊來來去去不同人跟走馬燈似的,同時很難不把槍口對著剛救下自己的人,「方……你……生……你擱這兒幹什麼呢?夢遊躥錯道兒啦?!蒼天吶!真是亂成一鍋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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