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兩句,說到正題,那魯有學道:「真格叫你說中了,那女子果然是妓家之女,家住月鉤子橋邊上,叫,叫——」
「哎呀,」那耿萬嘖了一聲,接過話去,「叫許玲瓏!家中姊妹三個,那鴇母姓許,都叫她許媽媽。」
時修含笑點頭,「耿兄是怎麼認得這許玲瓏的?」
「說認得也不認得,不過去年在朋友請的席面上見過一回。聽說此女琵琶一絕,相貌又好,也曾風光一時,只是如今年紀大了,生意冷淡下來,一向混著過。不過聽說她時運不錯,去年撞見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就不大做別人的生意了。」
「什麼客人?」
「聽說姓莊,是外地到揚州來做生意的商人。」
這頭正說那姓莊的商人,那付淮安悄然走到西屏旁邊椅上坐下來,低聲和她問安,「姨媽近日可好?自上回席上見過姨媽後,房下常念叨,還說改日要來拜訪姨媽。」
西屏點頭回笑道:「你奶奶好?在家做什麼呢?」
「勞您惦記,她無事可做,不過是為舍妹之事煩心。」
西屏料他必要說起七姐之事,心裡早預備好了一番說辭,「這有什麼好煩心的?你妹子年紀還小,相貌又好,只等再長個一二歲,只怕求親的人家踏破你們付家的門檻。」
付淮安聽她的口氣仿佛是姚家無意,不好再說,笑著點點頭,又悄然坐回對面。
可巧這頭也說完了,時修使小廝送三人出府。走出府來,那耿萬還有些骨酥心麻,忙轉到魯有學身旁問:「這姚二爺的姨媽怎會如此年輕?」
魯有學仰頭笑道:「這不是他的親姨媽,原是張老太爺在世時續弦娶的夫人帶過門的女兒,在他們張家行六,所以你聽姚二爺管她叫『六姨』,他們張家有錢嚜,老夫少妻的也不足為奇。」
耿萬「噢」著點頭,「怪道呢,不過從前怎麼從沒聽說過這麼號絕色人物?」
「她早就不住江都縣了,張老太爺死後,又隨她娘嫁去了泰興縣,在那邊長大成人,也嫁在了那邊。」
「嫁的什麼人?」
魯有學嘿嘿一笑,往他胸膛拍去,「嫁的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丈夫去年秋天死了,你若是想討個寡婦做媳婦,我來和你牽線搭橋,如何?」
耿萬面上一紅,「我不過打聽打聽,哪裡就有這個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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