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西屏心意,「原來大奶奶也好清靜。」
七姐道:「大奶奶是最好靜的,都是為我三嫂才累得她跟著四處張羅。這也怪我三嫂不明事理,分明是客中,不說少給主人家添麻煩,還要累煩人家,我替三嫂給您賠個不是。」
「這沒什麼,你也客氣得過了頭。」霓琴話里雖是寬宏大量,可神色卻又幾分懨懨的不耐煩。
這不份不耐煩,自然還帶著對嬰娘放蕩不軌的不滿。西屏早看出來了,嬰娘與魯有學有些不清不楚,至於到了哪步田地她雖不知道,可只看二人說笑打趣間,簡直旁若無人。
她不好多說什麼,只陪著尷尬的笑容,「付家嫂子的確是有些——」
霓琴道:「嗨,既是老爺的親外甥女,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多見諒。」
七姐暗暗想著,有的話當著西屏說一說也好,好叫她回去說給時修聽,以後遠著她三嫂些。便三吞五咽的,笑著抬頭,「大奶奶不好說三嫂,也該多管著表哥一些。」
一聽這話,霓琴忙看西屏,見她臉上沒有意外,心道魯有學和嬰娘那般不知收斂,但凡長眼睛的恐怕都瞧得出來,她這裡還有什麼可遮掩的?索性長吁了一聲,「我哪裡管得住他?只好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你倒要好好勸勸你三哥,你們在揚州是客,我不過忍耐一陣也就完了,可他們是夫妻,難道你三哥就打算一輩子當個瞎子?」
「我也勸過三哥,可我三哥那個人,有話只管咽在肚子裡,連吵也不敢和她吵。」
霓琴略帶嘲諷地笑道:「你三哥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西屏微笑著聽她們說,心道未必,方才在那屋裡一瞬間的錯覺,恐怕不是錯覺。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越是絕口不提的,心裡越是過不去,也許他有他排解的方式。
就像她那丈夫,憑人家怎樣議論他,面上雲淡風輕滿不在乎,但回到屋裡,一腔邪火都發在她身上。她一想到,仍感到皮膚上有蠟油滴下來的灼痛。
日頭益發灼熱起來,蟬聲織成的網罩在半空中,使人耳鳴。開席的時候眾人匯集起來,一則六折屏風將男女各分左右,安席片刻後南台適才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獨西屏留意到。
待散席歸家後,她追著他們回到房裡,因問南台,「三叔午晌是到哪裡去了?」
南台接過四巧案盤裡的茶,忙呷了一口,在桌旁坐下來,「不出二爺所料,午晌我到喬家去問,據當日門上的小廝說,那日在門前看見許玲瓏和許扶雲姊妹二人吵架時,是有個人騎著馬從巷子裡走過,行得很慢,好像是有意在聽她們吵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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