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則,那迷藥本該是給西屏吃的——想到此節,他簡直不敢往下想,偌大個日頭照得他頭昏腦漲,險些從馬上栽下來。
這廂南台昏昏沉沉歸家,將姓卓的話去轉述給時修與西屏聽。時修反剪著手,在屋裡慢條條踱步,腦子裡也在將失火,迷藥,姜麗華失身這三樁事排列竄連著。
不覺踱出罩屏,見那三姑娘不知幾時過來的,也在那長供案上踱步,一不小心,啪一聲,那雞毛撣子似的尾巴將姜潮平的牌位掃在地上。
西屏由裡間走出來撿,將黑漆白字的牌位握在手裡,那木頭涼悠悠觸感,使她陡然發笑。
時修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因問:「您笑什麼?」
她將牌子依舊擺回供案上,慢條條踅回罩屏內,「我想,要是當日昏迷不醒的是我,也許和人『通.奸』的也就應當是我了。」
事情在時修心內已有了隱隱的脈絡,不過不清楚從前姜家的事,仍跟進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起來一件事。」西屏緩緩坐回榻那上,笑容逐寸失了光彩,有氣無力的,「五妹妹出事前那半年,太太正為我遲遲不見有孕的事發愁。」
一聽這話時修就如醍醐灌頂,剎那想明白了,約莫是那盧氏知道自己兒子不中用,又想給兒子留個後,所以想出一個損陰德的主意,那日先支開姜潮平,再支使姜麗華來用藥迷暈西屏,好放個男人進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替姜潮平留下個子嗣。
西屏大概也猜到這裡,不由得冷笑,「這樣缺德的招數,倒是他們做得出來的。」
南台臊得臉通紅,約是也想到了,嘴裡猶自喃喃地替盧氏辯解,「大伯母雖有些慳刻,我想她還不至於惡毒至此,一定還有些什麼隱情。」
「沒那麼惡毒?」西屏轉去盯著他笑,語調還算平靜,「要是沒那麼惡毒的話,當初也想不到要你去代你二哥和我相看議親了。這樣的主意,豈是心地好的人能想得出來的?
「二嫂——」
話音未斷,乍見時修一個拳頭揮將過來,猛地將南台打翻在地。南台怔一瞬,在嘴上摸下一片血來。
時修早怒得麵皮紫脹,又彎腰揪著他的衣襟將他提起來,「原來六姨是這麼嫁到你們姜家來的!是你騙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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