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在隨他一步步地逼近,一點點地加快,要從腔子裡蹦出來的似的。她忽然意識到站在床邊十分危險,忙繞著當中的圓案,朝榻那邊走去,又怕這行動太不自然,只好慢慢地走,「你關門做什麼?」
時修走到她身後,歪下腦袋,刻意在她臉邊低聲說:「怕你跑了。」
跑什麼?這還用問麼,她簡直不敢轉臉去看他,只微微斜了眼梢,「你不嫌屋裡悶呀?」
「悶麼?」他笑著搖頭,「我不覺得。」
西屏向榻上欠身,要推開那窗。不想手剛伸出去,他的手就順著她的胳膊爬上來,握住她的手垂下去,仿佛是從後面抱.住了她,「你不怕給紅藥他們看見?反正我是不怕。」
她也不敢轉身,自然也不敢再開窗,手只得任他握在手裡,低著頭,「你哪裡學的這些小動作?」
時修笑了聲,「你也太小瞧我了,這還用學麼?」
說話間,他在她耳朵背後親.了一下。她神魂一抖,忙要走來,給他兩條胳膊困住了,走不掉。他還在耳旁威脅,「你要躲,我可就顧不得許多了,反正我不怕給人知道。」
恨得她睞著眼,狠狠瞪他,「要是我也不怕呢?」
「那正好了,你開窗,叫姜家和我們姚家都知道,看他們敢把我們怎麼樣。橫豎我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她恨得跺腳,「你真是不要臉了!」
他知道她不敢,所以很放肆,從她耳朵上一點一點地親到她脖子上,仿佛她.皮.膚.上塗著蜜糖,偶爾吮.舔.一下,「你怎麼連發汗都是香的?」
西屏聽得發.臊,從心裡燒到臉上來,恨不能把他嘴巴縫上,「不說話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啞巴。」
「那你不要親.我!」
她賭氣往前讓一步,正給他逮住時機,順勢將她轉過來,握著她兩條胳膊,將她往上一提,放在了炕桌上,自己湊下去一點,親.她.的.嘴.巴。
大約是一種本能,他的手不用下令,不由自主地就朝它該去的地方去,摸著一團.軟.綿.綿.的肉,像捏住了一個柔軟的生命,它在他手掌中亂拱,好像在尋求庇護。他終於還是嫌那衣料礙事,再好的緞子也不夠她的皮.膚柔.滑,他雖不擅長,不過好在指節靈活,不費力地就把她的衣.帶.掣開了。
西屏向後仰著,脖子像個荏弱的動物給一隻猛.獸.銜在嘴裡,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咬斷她的脈搏,喝她的血。她受了這脅迫,失了抵抗的氣力,閉著眼睛任.人.宰.割,有點捉摸不透的光在她眼前掠來掠去。他的手不知確切是在哪裡,好像全身都長著他的手,每.寸.皮.膚都在他手底下哀.哀.地.顫.著。
當他摸到.她.背.上,她打了激靈,忽然清醒過來。可這時候要推拒也晚了,正是著急,那黑貓不知從哪裡跳出來,陡地跳到炕桌上,一抬爪子,照著他的連狠狠揮了兩下。
時修「嘶」了一聲,停下來一摸右邊臉上,又給它撓出兩道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