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爺。」
扭臉一瞧, 卻是一臉戲謔的時修。
紅藥聽見聲音, 忙從廚房裡走出來,「二爺回來了。」向後一瞅, 有些失望地問:「臧班頭呢?」
「我有要緊事差他辦去了, 恐怕得去個幾日。」時修自顧自往正屋走, 到門口方回頭招呼南台,「姜三爺站在那裡做什麼, 難道還要我請你麼?」
南台只得跟著進去,還未坐下, 先把懷裡的刀掏出來放在桌上, 「這是今日在姜家二門外頭刨出來的, 我拿去衙門裡和大哥身上的傷比對過, 嚴絲合縫,正是兇器。」
「姜家?」時修對他這稱呼感到點詫異,想來是因為先前他有嫌疑的事, 那盧氏對他翻了臉,他也對姜家感到失望了。
他來了精神, 笑了笑,拿起刀來看, 「你坐。」看了一會,若有所思地笑起來, 「血跡都沒搽,好像是怕我不知道這就是兇器。是誰刨出來的?」
「是家裡的一個花匠。」
「這麼久沒找到,輕易就給個花匠刨出來了?」時修擱下刀,嘖了聲,「這才叫自作聰明,自投羅網。」
南台看他的神情,揣測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時修點點頭,「不過不急著拿人,證據還不足。走,先去審那周童,我看他這回招是不招!」說什麼便是什麼,一刻也等不得,這就拔座起來。
趕上紅藥端茶進來,忙道:「馬上就要擺飯了。」
他像沒聽見,帶著南台就往外走,騎馬趕到衙門,到值房拿了冊子筆墨,一股腦塞給南台,「我問,你記錄。」
轉到監房裡,獄卒麻利地點上蠟燭,嘩啦啦開了首一間監房,那周童還在石頭砌的鋪上睡覺,一聽動靜,一見燭光,便抬起胳膊蓋在眼睛上頭,身也不翻一個,只管懶洋洋地笑一聲,「我說怎麼還是這招,又大晚上的折騰人——不管你們怎麼問,我還是那句話,我只偷了東西,沒殺人。」
時修鑽進門去,朝獄卒遞一眼,那獄卒便一把將周童從鋪上擰起來摜在地上。周童慌亂中抬頭,看見時修肅穆地站在跟前,忙規規矩矩地跪好了,「大,大人。」
時修也不叫他起來,望著他的頭頂冷笑,「你倒自在,不過你自在不了幾日了。」說著,扭頭對那獄卒吩咐,「明日就將他換到大牢里去,從此在那裡睡,想來再沒人會夜半三更攪擾到他的好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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