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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兩個人將程雪從地牢中拖出來, 穿過長長的走廊, 然後來到盡頭的一間空房間。

程雪以為是鄧鑰黎又要審問她, 當她看清出空房間的場景,就知道自己只猜對了一半。

她的確要被審問, 只是審問她的人不是鄧鑰黎,而是一個上身露出肌肉虬結的胳膊, 只穿著皮背心,頭戴鐵面具的壯漢。

房間有整整一面牆的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程雪雖然不清楚這些刑具具體是如何使用的, 但是她通過刑具上鏽跡斑斑的紅褐斑塊也能猜出被使用的後果定時不怎麼愉快。

更何況在房間的中央, 還有一個散發著灼人熱氣的大油鍋,油鍋上方的屋頂懸著兩個吊環,和幾個掛著稀奇古怪玩意兒的鐵鏈子。

程雪有些後悔, 之前鄧鑰黎來詢問她是誰派來時,她不該閉口不言。

哪怕直接說出薛厄的名字也好,即便薛厄曾告誡她儘量不要對人說出他的名字, 但眼下又不是一般情況,就算給薛厄帶來什麼麻煩 ,也不能比她丟了小命更嚴重吧。

程雪被拖到油鍋旁邊,扔到地上, 油鍋下面的火差點燎到她的頭髮。

他的手腳都拷著鐵枷,只得像個蟲子似得往滾,努力離油鍋遠點。

可她沒滾兩步,就被人拽住頭髮揪了起來,被迫與鐵面具下冰冷的眼睛對視。

「嗨~」程雪撐起一個假笑,「我招,我現在就招!」

面具人的眼睛眯了眯,沒說什麼,而是將程雪提的更近些,湊近她的脖頸聞了聞。

程雪僵住。

該不會是要對她……?

很快面具人將程雪鬆開,嫌棄的哼了聲。

「好濃的屍臭味。」

程雪摔在地上,雖然放心的鬆了口氣,但聽了面具人的話,另一股子氣怒又沖了上來。

「跟狗一樣聞什麼聞!就你鼻子好使啊!有能耐你把老娘放了,看老娘不拔你的狗鼻子給割掉!」

士可殺不可辱,程雪氣的恨不得和面具人大打一架。

面具人哼笑了聲,「不知所謂。」

面具人捏住程雪的肩膀,將她提起來按到牆上,拆掉鐵枷,用懸掛著的鐵鏈將程雪重新固定好。

然後他轉身走向刑具架,開始挑選。

程雪已經後悔自己嘴快,但剛才他都說要招了,面具人根本沒理,想來這用刑時躲不過去了。

她努力撐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但她的心裡已經留出了寬麵條淚。

招也不行,不招也不行,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啊。

而且她身上的屍臭味散也不是她的錯,聽風堂抓住她後就把她身上的香料和減緩屍體腐敗的藥都搜走了。

又不讓她給自己的屍體保鮮,又言語侮辱她,還要對她用刑,這個聽風堂是邪魔歪道吧!

面具人通過剛才程雪還沒有受刑就要服軟的反應,判斷程雪是個不折不扣的軟骨頭。

他很快挑選了一小桶竹籤作為最先用在程雪身上的刑具。

十指連心,一向用刑時必然會照顧到的部位。

面具人身材壯碩,一雙大手跟蒲扇似得,一根手指更是趕上程雪的兩個手指粗。

可是他捏起竹籤的動作卻極為靈活,準確的將竹籤的一頭搭在程雪的十指指縫。

程雪明明看著竹籤還沒插丶進她的手指,但已經不自覺的重重吸了口涼氣。

「大哥,大爺,大佬!大祖宗!我真的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咦?

程雪說著就見面具人緩緩的將竹籤推進她的指縫裡,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程雪驚訝過後反應過來,對哦,她現在算是借屍還魂,五感退化的只剩視覺和聽覺了,根本沒有痛覺。

別說竹籤插手指,她被剁了的手腕都感覺不到疼。

程雪當即換上衣服得意的表情,向面具人挑釁的昂昂下巴。

「哼哼,不知所謂,不過如此!」

剛剛面具人對程雪說的話,都被程雪加倍返還回去。

面具人藏在面具下的臉很難看。

他又往程雪的另兩根手指各插入一根逐漸,邊插邊觀察程雪的表情,確定程雪真的不覺得痛,終於停下手。

他可不認為是程雪的忍痛功夫了得,不然程雪一開始就沒比表現的那麼害怕。

難道是感覺不到痛?

面具人再次拿起一根竹籤,卻是朝向程雪左肩胛上的丘池穴①插去。

丘池穴是人體感受疼痛最敏丶感的地方,只要程雪還能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疼痛,就會有感覺。

程雪的痛覺的確退化了,但還剩下微乎其微的一點點。

當竹籤插入丘池穴時,程雪立刻感覺到輕微的刺痛。

雖然可以忍受,但程雪毫無心理準備,不免露出疼痛的表情。

面具人滿意的哼了哼,自認為找到了程雪的弱點。

原來不是不痛,而是不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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