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敲一下,楚臨星的手也跟著蜷的更緊。
裴淮義繞著他柔順的濕發,嗓音帶著些無奈地嘆息:「重要的不是我信不信,楚公子,你當知曉,流言蜚語也是能壓死人的。」
「大人說的是,」他垂下了頭,輕聲道,「那,倘若他們認定是我殺了郭小姐,我是不是要被關進牢里。」
裴淮義憐憫地順著他的髮絲:「何止,只怕要用刑的。」
「求大人救救我。」他的呼吸停滯了許久,最終閉上眼睛,
「我不想進大牢,也不能受刑,我身體很不好,若是受刑,我會死掉的。」
「只要大人救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會好好侍奉大人。」
像只走投無路的可憐小獸,為了活下去,只得走向最危險、最龐大、最令他恐懼的野獸,尋求她的庇佑。
她輕笑一聲:「可憐的,我怎麼捨得你死呢?」
她的語氣低柔,若旁人說出這樣的話,楚臨星興許不會有太大感覺,但說出這話的是裴淮義,這句話有千斤重,壓在他的心頭,將那些恐懼的情緒全都壓下。
只有裴淮義的承諾才能讓他徹底安心。
「主子,肖大人來了。」
天邊炸開一道驚雷,轟然間將內室照的亮如白晝。
楚臨星短促地抽了一口氣。
手腕的痛愈發劇烈了,他鼻尖都滲出了汗珠,卻不敢握住自己冰冷劇痛的腕子。
「讓她等著。」
下一瞬,裴淮義溫熱的掌心攏在了那處:「手腕還會痛嗎?」
「……不,大人,我手腕不痛
的,「楚臨星鼻尖酸澀,強硬地逼著自己露出一抹笑來,「手腕痛的是師兄。」
裴淮義瞭了他一眼:「可你來這兒,不就是在扮做你師兄嗎?」
「你的手腕,還會痛嗎?」
「……痛。」他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
這個距離太近了,楚臨星想避開,卻被她束縛著腰身逃脫不得。
那股香氣混著各種味道,有些奇怪,她不免生出探究的心。
他裹了一件中衣,外罩薄薄的鶴氅,卻遮不住胸前的光景。
她府上沒有男子的衣裳,這身衣物並不合他身,與他尋常穿的,恨不得將那顆小巧的喉結都報進去的衣衫不同,交襟領口有些大,旖旎的風光若隱若現。:
裴淮義眸光從他躲閃的水潤眼瞳,緩緩下移,略過鼻尖、嘴唇、瓷白的頸窩、料峭的鎖骨。
察覺到她的目光,楚臨星攏緊身前的衣襟。
這一動作將裴淮義的注意吸引過去,便瞧見他身前暈開了兩塊不規則濕痕。
楚臨星順著她的眸光看下去,有些些慌亂地把自己裹緊:「……是水。」
第27章 第27章能不能生
「這麼緊張做什麼,」裴淮義失笑,「我又沒問你是什麼。」
屋外還在下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水鐘的聲響,這些卻不能干擾到她。
雨水清新的氣味只讓裴淮義頭腦更加清明,她揚了揚眉頭,等待楚臨星的答覆。
半晌,她聽這人憋出一句:「不是雨水。」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
指尖掐著柔軟的掌心,說是雨水,就有些牽強了。
裴淮義輕笑一聲,便順著他的話道:「我知曉,不是雨水,雨水怎麼會淋到身前呢。」
但他編不出更好的謊言了。
「……不是雨水,」楚臨星耳尖紅得簡直要滴血來,他重複了一遍,繼續道,「是水。」
還能是什麼水,想來是方才沐浴沒有擦乾,亦或是髮絲滴落的水痕。
正巧滴在了這個位置。
裴淮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再說下去,只怕楚臨星都要將頭埋進地底了。
幸而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這時,門被來人狠狠打開,發出劇烈的聲響,讓原本繃緊的楚臨星瑟縮了下身子。
肖柏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你究竟要做什麼?」
裴淮義摩挲著玉戒上的紋路:「肖柏,你嚇到他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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