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輕嘆搖頭,「你我都知道,現在還很早。可惜呀,有人已經不耐煩了咯。」
「那與我無關。」長孫無忌倒了杯酒,淡淡開口,面無表情。
「也和我沒有關係!」房玄齡嘻嘻一笑,看向杜如晦,眨眼,「就是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了……」
杜如晦皺眉,「當然沒關係!不過……」杜如晦看向長孫無忌,神情凝重,「突利可汗快進京了吧?」
長孫無忌沉默的點頭,半晌,又緩緩開口,「長孫順德已經被皇上免職了。魯王的使者也已經來京了。」
房玄齡沉吟一聲,抬頭看向杜如晦,問道,「杜構他們還在李靖將軍的府邸訓練嗎?要不,讓他們乾脆住在李靖家好了。反正他們跟李業詡那小子也玩得來。」
杜如晦剛想開口,長孫無忌就搖頭道,「皇上已經說了,一切照常,該幹嘛就幹嘛。對杜構他們還是瞞著為好。」見杜如晦似乎不為贊同,長孫無忌就繼續說道,「杜兄,他們也該受點磨練,更何況,有李靖隨時看著他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杜如晦苦笑,「我不是不放心杜構,我是——」話未說完,就長嘆一聲。
房玄齡搖頭,「杜兄,杜荷跟著魏王也不會吃多少苦的,你就放心吧。」
杜如晦長嘆一氣,也只好如此了。
長孫無忌心不在焉的又斟了杯酒,想起最近對自己恭恭敬敬淡漠疏遠的少年,他心裡就莫名煩躁。
與此同時,陰妃坐在殿中,看著手中的書信,忽然眼睛一亮,低聲喃喃,「原來如此!」遂又冷冷一笑,「想不到呀,原來皇后娘娘還有這麼一件事呢……」
「母妃,您在說什麼事?」李佑從殿外走進來,看著陰妃,好奇問道。
陰妃抬頭看向李佑,嘴角一揚,「滕武,你過來,母妃跟你說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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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后坐在臥榻上,一針一線的繡著花。神情溫婉,眼眸卻是若有所思。
漫不經心的想著最近皇上也只是寵幸了徐惠一次,其他的妃嬪好像也沒有……
該怎麼做呢?
皇上的起居錄如今除了政事部分仍由人記載,其他的,皇上都不讓記錄,包括後宮的寵幸。如今想知道皇上的行蹤也不是容易的事了。
再找個美人嗎?
不,不行。此計只可一,不可二。
看來,還是得從乾兒那邊入手才行,想著皇上說得,到乾兒十六歲,還有四年的時間,只要這四年的時間,乾兒喜歡上女孩,娶妻生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