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蜷縮著身子在火堆旁睡覺,母老虎也還在昏睡中,山洞口前堆放著尺高的乾草火柴。
乾草火柴用來擋去寒氣寒風,也能用來燃燒取暖,顏九儒坐起身,傷口療治之後疼痛不再,四肢勉強復甦,刻下行動雖然遲緩,好在是可以動彈了。
他不知武宋是何時走的,心頗怏怏低著頭,目不交睫望著那碗水,耳畔仍有泣音在,恍惚如夢,他想了許多事情,想武宋下山時會不會因雪太厚而兩足抽搐,不能履地,想顏喜悅一天一夜沒有看見爹爹那小腦瓜里會不會胡思亂想,想母老虎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想到最後,他吐舌狂飲水,張嘴大吃肉包子,不論如何自己都要先好起來才行。
要吃飽喝足,才不會在這兒變成如白雪的骷髏。
幾個肉包子不能飽腹,但好過無食可吃。
吃完喝完,顏九儒自知身上的熱還沒有完全退下,於是干嚼著兩株藥草咽入肚中。
母老虎昏睡不醒,唯一能說上話的落梅也在睡覺,顏九儒無事可做,偏偏倒倒走到洞前,用嘴咬了幾根木柴丟進火堆里,等口中的苦艷感淡去,才折回到自己的地方睡下。
一夜平靜,顏九儒在夢中與妻女相見了,還吃到了美味可口的貓食。
天蒙蒙亮起,霧氣森森然,山中的早晨只能聞見清脆的鳥鳴,顏九儒在一陣痛感中懵然醒來時。
既醒,偷溜進山洞裡的鳥兒振翅而散。
鳥兒們的膽子頗大,趁老虎在熟睡時偷扯它們的毛髮,就在顏九儒睜開眼的那瞬間,他眼睜睜看著一隻鳥兒嘴銜他的毛溜之忽也。
「呵呵,這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吧。」時辰還早,醒來也沒東西可以吃,顏九儒閉上眼重新入睡,打算養養精力,待會兒去外頭抓一隻野雞吃。
哦,一隻可能可能不夠,得抓三隻,落梅這隻貓兒應當也肚子餓了。
不知睡了多久,顏九儒的鼻子裡聞到了一股油肉香,迷糊之際又聽到了顏喜悅的聲音:「爹爹,你怎麼還不醒來,再不醒來肉就涼了。」
睜開眼,便看見顏喜悅披著斗篷戴著虎頭帽,手裡拿著根大骨頭,坐在他面前,將骨頭上的肉一點點撕扯下來。
那隻小老虎也在,它在母老虎的身邊呆著。
山洞裡唯獨不見武宋,顏九儒以為自己在做夢,睜開的眼重新合上了。
顏喜悅已經看到他睜開了眼,放下骨頭,將他欲合上的眼皮擘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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