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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拉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走了出來。

賀長澤一邊鎖房間門,一邊指著旁邊的一間屋子,跟盛桉道:「這是一樓的客房,裡面的東西都是備好了的。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的房間如果收拾不出來,可以先在這裡過度一下。」

盛桉後知後覺:「你要去哪兒?」

賀長澤道:「出差。」見盛桉有些忐忑,他就多解釋了兩句,「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整個十月份我只有上半個月有空。」

這麼一提醒,盛桉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賀長澤的公司剛剛成立不久,正是忙碌的時候。他們領證的時間定得比較早,就是因為接下來他需要頻繁地出差。

盛桉張了張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趕夜裡的飛機啊?」

賀長澤失笑。

他也沒為難盛桉,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水,放緩了腳步路過盛桉,從她身旁的衣架上取了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

他將風衣攬在臂彎上,對盛桉道:「我還需要去一趟公司,之後就直接去機場了。一樓我的房間我已經鎖上了,剩下沒有上鎖的地方你都可以進。

「廚房用具是全的,但冰箱裡沒什麼東西了。如果你要自己開伙,需要另外買一些生鮮。小區對面就是超市,他們也提供送**。

「或者你點外賣也行。

「有事給我發消息,急事就直接打電話。

「我先走了。」

門被打開,又被合上,緊接著是落鎖的聲音。

盛桉撫著手感格外柔軟的沙發套,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十歲那年,剛到許家的時候。

那時候許家已經搬到了現在住的這棟別墅里。這是一種那時候的盛桉根本無法理解的住房規模,它大到日常甚至需要三個園丁才能維護。

十歲的盛桉跟著盛綰下了車,抬頭看看高高的別墅的大門,又看著帶著笑在門口迎接她們的管家阿姨,忍不住小心問盛綰道:「媽媽,這裡以後是我們的家嗎?」

話音剛落,她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嗤笑聲。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腔調。你隱約能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嘲笑了,但對方連嘲笑你的語氣都這樣輕飄飄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高高在上。你甚至沒有覺得很生氣,只有一種綿長的自慚形穢感,逼得你忍不住低頭,再低頭。

十歲的盛桉沒忍住,往盛綰身後藏了藏。

再後來,這樣的嗤笑聲伴隨她整個初中階段,又在她的高中階段若隱若現,一直到她上了大學,甚至時至今日,似乎都沒能成功擺脫得了。

現在,她站在一個新的房子裡。

跟十歲的自己不同,現在的盛桉很清楚地知道,這裡以後不會是她的家。

但可能是真的見過了世面,也或者是成熟了,她並不覺得彷徨難過,心裡反而有一種解脫感。

——先忘記賀長澤吧!反正他也不在。現在,這上下加起來四百多平的複式公寓,是她一個人的!

盛桉沒忍住,在沙發上打了個滾,樂出聲來。

——

盛桉花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將自己的東西大致整理好,這才有心思好好參考賀長澤的房子。

房子是複式結構,很是寬敞。一樓除了客廳、廚房和公共的衛生間外,還有兩大一小三間獨立的房間。最大的那間是賀長澤的屋子,最小的是儲藏室,而後是開放的客房以及健身房。健身房裡有著一整面落地窗,採光極佳,往外看就是A市高新區臨江一角的街景,視野一級棒。

畢竟是客居,主人還不在家,盛桉很有分寸感,並沒有碰屋子裡的任何東西,只是大致掃了一眼。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小,但上並不顯得逼仄。整個二樓除了一間客房以及一間公共衛生間外,剩下的空間都被劃入書房,也因此書房的面積格外大。

這也是整個房子裡盛桉最喜歡的部分。

書房用的都是原木色的家具,強燈下也只是泛著啞光,風格稍顯厚重。除了一套組合沙發外,就是一張很厚實的大辦公桌,被同款風格的書架三面環擁著,隱隱透出幾分莊重感來。

賀長澤應該也是剛搬進來不久,書架上大部分還是空著的。靠近辦公桌的那部分書架倒是被填滿了,除了一個個黑色的文件夾之外,最顯眼的是立著的一排黑色封皮的書,書脊上印著燙金英文字體,很明顯是同一個系列的。

盛桉隱約辨別出一些「chemistry」,「material」,「engineering」之類的字樣,就不明覺厲地移開視線。

她繞著書房轉了個圈,視線落在辦公桌後的那張老闆椅上。

她想像一下自己坐在那裡,咔噠咔噠敲鍵盤的樣子,沒腦補出高大上,倒是把自己逗笑了——雖然她很喜歡這個書房的風格,但似乎和她不太搭。她壓不住的,但凡坐在那裡,就有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盛桉也不覺得遺憾,長過見識後,就心滿意足地合上了書房的門,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她現在住的這個房間,可能就是專門給房主家的小輩設計的。獨立衛浴、衣櫃、書桌一應俱全,附帶還有一個飄窗,往外看就是開闊的A市市景的一角,既立足於俗世中,又鬧中取靜。

盛桉再不能要求更多了,對此十分滿意。

她在新書桌上架好自己的電腦,登陸上自己的微信和企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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