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忘了這個!」
猴子一拍腦門,噔噔噔跑到駕駛艙中,揭開牆上掛著的那副煙燻火燎過的羅漢降龍圖,鄭禾這才發現原來那副圖像背後還有一個小龕。
猴子雙手合十,對那個小龕拜了拜,恭恭敬敬從裡面捧出一張面具,送到了鄭禾面前,「大家姐,別忘了帶上儺面!」
鄭禾死死盯著這張儺面,剎那,仿佛聽見了什麼東西在腦內裂開,嘻嘻嘻笑了起來。
猴子捧到她面前的那尊儺面,和金鱗寶地見到的善儺儺面,一模一樣。
金鱗寶地的儺面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實世界?
不知是不是錯覺,鄭禾總覺得那張雪白儺面仿佛活了過來,在猴子手裡睜開眼睛,勾起嘴角,看著她誇張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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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木蛟在海波上輕輕搖動,光影也隨波晃動,時而如地獄裡的魔魂擾人心智,時而像佛台上晃動的蛛絲,心火燃燒。
鄭禾瞳孔微微收縮,聲音沙啞,「這是什麼?」
不斷跳動的燭火驟然一寂,儺面恢復了正常,所有人都頓住了腳步,老溫更是面色發白。
猴子也咽了口唾沫,捧著儺面的手微微顫抖,「大……大家姐,這是你的儺面啊……」
「船上以前有遇見癲火,不都是你……您去的麼?」
猴子嘴唇直哆嗦,他手指軟綿綿地,幾乎捧不住這輕飄飄的儺面。
鄭禾突然笑了起來,她接過儺面,「我知道,我就是考考你們,瞧你們嚇得,汗都出來了,沒出息!」
空氣中緊繃著的那根線驟然一松。
老溫口中發苦,兄弟們剛剛看見癲火的時候都慌了,看見癲火和看見死亡無異,都在發愁的時候,是老溫主動提出來去找大家姐的。
猴子之前說過什麼驅虎吞狼之計,難道就不能讓大家姐去吃了那附火者麼?
起碼現在的大家姐看著,還是很正常的。
眾人擁著鄭禾向前走,猴子更是沒話找話地在聊,「大家姐,真沒想到咱們角木蛟上也有癲火……您還記得咱們上次收帳,看見的那個附火者麼?」
「嘖嘖,真嚇人。」
猴子看上去心有餘悸,「那老娘們兒也不知道招到了哪個禍斗,被搞壞了腦子,燒癲火就算了,還到大街上找什麼孩子,到處禍害人,實在是可惡!」
原主記憶中完全沒有這段。
第22章 她舞儺
鄭禾面不改色,這個世界,大海成了禁區,海里時不時就會走出一種被稱為『禍斗』的異端,禍斗上岸之後,以人為食,造成無數殺生,能搬到內陸的都搬去內陸居住了,沿海地區近乎堅壁清野,渺無人煙。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去海邊,不去吸引禍斗就好了,可這個世界人人樹上降生,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族樹,人可以走,樹卻不可移動。
家族想要繁衍,就必須拱衛家族神樹,不可輕易離開。
更何況總有些人被擠出內陸,被迫來到海邊居住,暴露在禍斗上岸的風險中。
幸而當世修仙者在沿海地區建立仙門寮,建立警報,獵殺禍斗,護衛凡人。
更有修仙門派在海邊修築大陣,當仙門寮察覺到禍斗蹤跡之時,開啟大陣,守護眾生。
所有海域都被劃為禁海。
朝廷更是實行閉關鎖國,嚴禁出海捕撈航行。
可禁止歸禁止,海上資源豐富,多得是修仙者自詡強大,開闢海上洞府,也有凡人鋌而走險,出海販貨。
角木蛟就是一艘禁海飛馳的走私船。
眾人簇擁著鄭禾來到那個附火者跟前。
仙人說禍斗是大恐怖,凡人不可直視。
禍斗害人,只需一眼,甚至不需要一眼,你只要聽到禍斗的聲音,就會陷入莫名癲狂。
據說那些低語邪惡下流,每一聲吐詞裡都蘊含著難以言說的憎惡與仇恨。
即便是有經驗的修行者在毫無防備之中聽見這些低語,也會被這些低語中的污穢污染清明道心,道行差點的,立地醒火,變成附火者。
仙人們說,這些輕聲細語自帶污穢的低語就是來自禍斗,無形無蹤,也無可逃避。
哪怕在第一時間堵住耳朵或者戳聾雙耳,那聲音也能直接透過皮骨侵入神魂,將人心中的七情六慾,愛恨嗔痴欲執齊齊催發出來,直接讓人陷入瘋癲之中,從內而外燃起大火,直到把人燒成灰燼為止。
癲火一旦燃起,不論人,仙,還是神明,都不可撲滅,不死不休。
有些附火者在點燃癲火之前仍是凡人,可癲火燃起,以附火者的情緒和生命為燃料,可以讓附火者迸發出遠超過去的潛力。
用一條命,點一次火。
若只是如此,倒也沒什麼,可癲火不僅會燃燒附火者自己,還會傳染。
別說接觸附火者身上癲火,哪怕只是聽說遠方有人覺醒癲火,你都有可能被傳染,剎那間便可燃起癲火,化成灰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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