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禾:「好,你是個大學生,恭喜你,畢業了,現在你自己出去找工作吧。」
「放開,叫姐也沒用。」
「你再不鬆手我就打人了!」
週遊分明也能看見鄭禾身上那些毫無遮掩的人面瘡,可他一點都不害怕,只是緊緊抱住鄭禾的大腿,打死都不鬆手。
鄭禾奮力把他從自己大腿上扒開,轉眼間週遊又鬼哭狼嚎撲過來。
兩個人一個扒,一個拽,行為舉止相當辣眼睛。
『刺啦———』
鄭禾的褲腿不堪重負,從中間撕成了兩半,露出大腿上兩三張猙獰的人面瘡。
鄭禾:「……」
週遊:「……」
週遊尷尬地笑了笑,伸出手拿起垂落的布片,試圖把這塊布堵住鄭禾褲子上的破洞。
鄭禾眉毛動了動,大部分人都有眼力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罵也罵不走,打也打不走。
沒辦法,只能把人帶回來。
至於鄭禾問他的關於紅拂這個名字。
週遊一邊哭,一邊回憶,說那個名字確實是他給的。
被困在結界宮殿裡的日子,他偶爾能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
他嘗試過和他們說話,但沒人回應過他。
即便挫敗,可他依然努力嘗試。
這些年只有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回復過他。
那是個小女孩兒,向他許願,說自己不想再留在家裡,也不想做祭品新娘,她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逃出這個家。
她虔誠地跪在白色神樹面前,請求神樹的賜福,請求神樹能夠給她一點勇氣。
想法歸想法,她想讓神樹給她肯定,支持她逃跑。
這讓週遊想到了千年之前,那個著名的故事。
他在距離那個聲音最近的地方,用力把自己的聲音傳出去。
不過但那姑娘應該是聽不見,自顧自還在說話。
週遊有點著急,就跪在地上給她寫下兩個字:
紅拂。
一遍遍,一次次,直到手指寫出血來。
他也不知道那個姑娘到底有沒有接受到他的信息,有沒有接受到他給出的名字。
他只知道在這之後,他再也沒有聽見那個聲音。
如果不是紅拂這個名字,鄭禾不會意識到這個地方竟然也有穿越者,不會去查看新娘的記憶,看見她每次都被白家先祖看穿的原因。
白家先祖早在白色神樹下就見過祭品新娘,只要儀式過程中需要白家先祖參與,只要揭開蓋頭,他一定能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他的新娘。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無解題。
從葫蘆島結界出來的人,只有鄭禾、週遊,還有被她送到門口出去的應劍岫。
出島之後,應劍岫沉默了很多,整個人從之前陽光明媚的小仙子變得黯淡了許多。
她和鄭禾告別,御劍而去。
她要回去把皇甫燈的消息報回宗門。
大葫蘆島重新開啟,白家人雖然沒了蹤影,可島上資源還在,不少船都趁這時候在島上大肆劫掠,把白家多年積攢的物資都搜刮殆盡。
角木蛟沒有參與這些,既然已經按照官府的命令出來過一次了,也一無所獲,鄭禾準備先回杜鵑灣修整修整,等官府那邊有新消息再說。
這一路還算順暢,青峰山那些山賊和船上的水手船員們相處得也還算融洽,老大蔣老虎更是和跟屁蟲一樣跟在老溫身後,仔仔細細看他的操作,學習禁海航行該學習的一切。
「前面又怎麼了!」
角木蛟的速度慢了下來。
鄭禾蹙眉,看著杜鵑灣前又是熙熙攘攘的船群。
太眼熟了,該死。
在去葫蘆島之前,不也是這樣麼。
大家進又進不去,出又不好掉頭。
葫蘆島就算了,人家白家還有個海珠祭的理由糊弄人。
杜鵑灣又是為什麼封閉!
搞事情是吧!
第133章 禍潮將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