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言出必行,說完這話,當即去尋來店家換了兩間挨著的客房,從那之後,住店時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面牆板,在外時她所行之處,只一抬眼便可看到他。
由此,她才漸漸安下心來。
玄素聞言也頗感欣慰,想起周熙然曾寫過一封長篇大論聲討虞循薄情寡義、見異思遷的書信,雖是冤枉了他,卻到底沒有枉費他表妹操的這份心。
旋即她又想起自己來找寧知越的目的,便問:「」既然你想明白了,為何還要疏遠奴婢呢?」
寧知越頓了一下,道:「有些事想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如今能讓我在意的除了你就是阿姐和虞郎君。我和他之間一直是他無條件的在遷就我,我如今想著彌補從前對他的虧欠,又怕自己補得太慢,跟不上他,等到有一日我又習慣了他的存在,他卻不願意再對我好了,我就是害怕……」
玄素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難以領會這種感覺,但想了想,約莫與對青予的感情類似吧?
這般想來也確實有些棘手,不過她的思路十分簡單:「虞郎君也不傻,就算當初是你欺瞞了他,可他不也很清楚明白嗎?你們難道沒有說清楚過?即便沒有說清楚,慈安寺變故之後,他也全都知道了,他還願意繼續遷就你、承諾你,這便說明你做的這些他全都接受了。他都接受了,你又有什麼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的?還用彌補什麼?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選擇抹去身份不就是想要重新開始嗎?如今你與他算是重新開始,就該朝前看,還管從前做什麼?你若是怕將來……那就更說不通了,你如今在意的那些承諾都是他親口許下的,來日他反悔變卦就是他言而無信,娘子你難道還會對這樣一個偽君子真小人念念不忘?我不信虞郎君事這樣的人,也不信若真有這麼一日你不是先想著報復回去而是為這樣一個人傷心。」
寧知越笑了,捏了捏她的臉,「從前只知道你喜歡跟著我一起玩鬧,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透徹的大道理。」
這些話她何嘗不明白呢,「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心裡總是不安,害怕我以為的永遠會在我不經意的時候變成刺向我的刀子……」
玄素立馬保證,「旁人如何奴婢不清楚,但奴婢與夫人是絕對不會背叛娘子的。若你真擔心虞郎君有一日負了你……你只管現下,若是與他在一處能讓你高興,你就只管開開心心與他在一起,若他真有一日負了你,你只告訴奴婢或是夫人,都不用你再見他,奴婢親手了結了他,反正他功夫也不好,輕而易舉的事。」
她又說:「還有夫人……奴婢看到來信的筆跡不是你的,便擔心你想岔了,寫信也寫得匆忙……除了信上夫人問候擔心的那些,夫人還說了,這世道於女子不公,不能建功立業做自己想做的事,卻要為了家族榮耀於前程不能有怨言的奉獻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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