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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細想之下,交代沈昱這兩日她觀察到的譚家門衛行動路線,便登上了房梁,身形隱秘在黑夜中。

方寧從西往東這一路,只覺得今夜譚家格外寂靜,竟也沒了巡邏的門丁。

是因為今夜賓客眾多,怕驚擾了客人,還是另有所圖?

她尋著聲音的源頭,落在譚智威屋樑上,只聽此時樂聲漸弱,反倒是鼓聲振振。

屋內淫穢的聲音不絕於耳。

「老爺,你怎不多喝一杯。可是妾身跳的腰舞不美?」女子的聲音帶著極大的蠱惑,說完就傳出稀疏的喘氣。

方寧手裡摸著瓦片,生怕瞧見屋裡的動靜,長了針眼。

但她對屋中女子的聲音,總覺得從何處聽過,終是好奇戰勝驚懼,掀開了瓦片。

只一眼,方寧倒吸口氣,目光幽幽,穿透不著一絲布料的譚智威,目光落在男子腿上只單薄披著件狐裘,穿著鈴鼓的女子。

這不正是先前死去的秦寶旭的小妾,如煙?

她怎會輾轉進了譚家,且與譚智威勾搭上了。

方寧思緒頗亂,想起湯縣令曾與沈昱提及的,鶴從堂是譚家產業,而如煙也確實在鶴從堂消失。

此二事,應有某些聯繫。

正在方寧欲理清謎團時,身後如煙的聲音再次響起,「老爺,你可別聽今日宴會裡那女神棍說的話,老爺你床榻之事如此厲害,怎會有問題?」

這一句話,像是給足了譚智威自信,捏了把如煙細腰,就將她往床榻上引,「小樣。沒日夜的纏著我,當年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方寧捕捉到譚智威口中的「當年」二字,更是疑惑。

莫非譚智威與如煙並不是秦寶旭死後認識的?

她還欲再觀察片刻,只見終於趕到譚智威庭院的沈昱,站在庭院的廊柱前,裝出野貓的叫聲,吸引她的注意。

沈昱手裡似是握著一幅畫卷,招手讓她下來。

方寧也不願再看帷帳內的事情,揉了揉見了髒污的眼,躍步下了房梁。

沈昱將她引到暗處,鋪開手中畫卷,「你猜這是什麼?」

方寧借著影綽月光,勉強看到一幅山水畫中幾隻雀鳥盤桓,道:「什麼名家畫作?」

沈昱拿到更明處,指著山上極其細小的斑點,湊近一看,能瞧見也是飛遠的鳥羽,品鑑道:「這是樓大畫師的《山春躍鳥圖》,就是張叔揚那倒霉書生丟的那幅。不會有假,樓大畫師酷愛畫山水,又愛虛作山中景觀,遠看只當污點,但湊近一看,卻是極度細緻的林中物。這是樓大畫師真跡,我猜那書生救下的老者,正是他老人家。」

方寧默然片刻,瞧著譚智威院中布置,遊廊間兩步一玉質擺設,幾近奢靡,悠悠道:「我先前就奇怪,哪怕譚智威生意做的再是龐大,也有極大的成本消耗,囤積那些寶物所耗費的銀兩,可不少,他如何做到如此奢靡。看來這些年,像張叔揚那般的傻瓜真是不少。那小賊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為譚家做事,也難怪譚家人如此護著他。我剛才還在他屋子裡碰到了如煙,我才秦家那把火,那些以假亂真的器件,與譚智威也脫不了干係。」

沈昱目光冷峻,穿破整座空蕩庭院的黑寂,落在譚智威的屋中,呻吟與細碎的笑罵聲不絕於耳,沉聲道:「但我在他書房中只找到張叔揚的字畫,其他物件倒是沒有。還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他一把火將『真跡』燒了,偷梁換柱,若等日後他想變現時,世人只知畫作已毀,誰來鑒真偽呢?」

方寧細一思索,對上沈昱清冷淡漠的眼,道:「自然有人。像師兄這般學識淵博,又樂意與譚智威合作,只是他囤積了這麼多的寶物,應該一時脫不了手。我們分頭去尋,說不定能掌握到更多證據。」

沈昱略有擔憂,思索後道:「你我二人今日鋒芒畢露,難保譚家沒有眼線,會去我們住處打探,我們分擇一路,半個時候後,無論手中線索有無,先行去住處匯合。」

方寧點頭,戲言一句,「師兄不怕,若是被抓了,說不定你與師叔會被關在一處,倒是給師妹放個信號,我來救你哈。」

沈昱轉身便走,擺手道:「你盼我些好吧。」

二人一西一南,避開譚智威的家丁,各自探查。

誰知,未等他們離開一刻,譚家東邊瞬時火光沖天,將整座庭院包裹在火海之中。

院落多以黃梨木所做,片刻功夫,一路蔓延,向整個東南角襲去。

方寧趕到時,譚智威的院子已經燒的如廢墟一般。

火勢過於迅猛,方寧與趕來的眾人一步不敢往裡塌。

「這是,火鳳凰?是鳳凰顯靈了。」匆忙趕來的小廝衝著庭院后角的位置喊。

方寧目光追隨著小廝手指的方向,果真看見一隻巨型的火鳥,尾羽浴火,周遭火光不傷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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