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腳下步伐加快,手中隱星鏢的攻擊更加凌厲,如狂風暴雨般襲向趙悅。
趙悅眉心緊擰,漸漸感到吃力,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
但她咬緊牙關,憑藉著精湛的劍法和頑強的意志,苦苦支撐。
「郡主,您先走,我們來擋住她!」侍衛長一邊奮力抵擋方寧的攻擊,一邊對著趙悅大喊。
趙悅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宜戀戰。她身形一轉,如飛鳥般向遠處奔去。
方寧見狀,手中隱星鏢如暴雨梨花般射出,逼退周圍的侍衛,展開輕功,向著趙悅追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方寧大喝一聲,手中三枚隱星鏢接連射出,目標直指趙悅的後背。
趙悅連忙側身閃躲,一枚隱星鏢擦著她的肩頭飛過,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啊!」趙悅輕呼一聲,卻並未停下腳步。
她腳下步伐加快,手中軟劍不時向後揮舞,抵擋著方寧的追擊。
方寧有些意外,這個趙悅劍法一般,但輕功極為高明啊,每一次以為能追上時,趙悅總能巧妙地避開。
有點像......
有點像誰來著?
奧,李昶!
和李昶一樣厲害。
方寧心中不安大漲。
就在她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是趙悅的援兵趕到了。
方寧嘴角一勾,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探查到此為止。
接下來,該去王府坐坐了。
入夜,華
燈初上,王府書房燭火搖曳,映著恂郡王晦暗的臉色。
「方侍衛,不知找本王有何要事。還非要本王的女兒在場。今日,她受刺客驚嚇,身體不適,理應休息。你有話且快些說吧。」恂郡王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威嚴,看了眼坐在客位的女兒趙悅,見其身姿傲立,斜睨著方寧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昔日不曾有過的驚懼,心頭也跟著疑慮起伏。
此時,假郡主趙悅,身著華麗宮裝,妝容精緻,看似溫婉嫻靜,卻死死的盯著方寧,難掩眼底深處的一絲不安。
因為她發現,方寧的那雙眼睛,與午後刺殺她的那人極為相似。
方寧氣定神閒的拱手行禮,微微一笑道:「郡王殿下,今日深夜求見,是要向您揭露一個驚天秘密——您眼前這位郡主,是假的!」
此言一出,書房內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假趙悅臉色驟變,不過轉瞬之間,便眼眶泛紅,委屈道:「方娘子,你怎能如此污衊我?我自幼在王府長大,父王怎麼會認不出我?你這話實在過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說辭謊言。」
她聲音帶著哽咽,楚楚可憐的起身,想要走到郡王身邊挽著父親的手臂,但被方寧攔住。
她無奈,怒目而視方寧,憤恨不已道:「父王,女兒今日也太慘了吧。先是被人傷了,後又被人誹謗。日後還不知有什麼等著呢。皇室之人竟能被如此欺辱嗎?」
「是啊。方侍衛,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恂郡王並沒有同假趙悅期望的那般大發雷霆,治罪方寧。
方寧嗤之以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假趙悅,冷笑道:「裝得還挺像!你沒想到真正的郡主趙悅不會武功吧。你以為她曾經請了師父教導習武,就會武功了嗎?你從哪裡得到的假消息啊?真正的郡主趙悅根本不會武功,而上次郊外刺殺時,你所呈現的功力,沒有個五年八年的修習根本做不到。而你不過時三年前請的師父,怎麼來得及啊?這還不夠假嗎?」
假趙悅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卻仍強裝鎮定,狡辯道:「你怕是記錯了,那時不過是我情急之下,胡亂比劃罷了,怎能以此認定我是假的?倒是你,是承認刺殺本郡主的人就是你嗎?不然你怎麼會看得那麼清楚!」
「是又如何。真金不怕火煉,何況你不好好的在這裡嗎?」方寧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遞給恂郡王:「殿下,這是郡主師父的親筆信,上面明確提到郡主因貪玩和興起,從未真正好好習過武,連花拳繡腿都談不上。您若不信,可派人傳人來再問。」
「郡主習武這件事我知道。」恂郡王接過信,沒有拆看,但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猛地將信摔在桌上,怒視假趙悅:「你這大膽賊子,竟敢冒充本王女兒,到底有何居心?」
他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本王的女兒在哪!」
假趙悅見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地,淚水奪眶而出:「王爺饒命,我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