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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說。」方寧眼鋒一銳,想起先前沙盤中那十二煙花之地,心中已有忖斷。

然而,不留她多想,地牢外已有急步聲傳來。

救兵將至,她馬上扯斷邵夫子腳鐐。

鏽蝕的鐵鏈驚醒了甬道盡頭的獒犬。

獒犬聲音吠叫如驚雷滾滾。

賊人示警的銅鑼接踵,震得地牢頂部落下簌簌黑土。

方寧帶著邵夫子離開地牢,沈昱駕著自製的四周全是鋒利機關馬車碾過鬼火粼粼的亂葬崗,氣勢洶洶橫衝直撞而來。

「帶師叔先行離開,我取個東西就回。」方寧拋屍一般,將腿腳被綁得麻木難動的邵夫子扔上馬車,任由激鳴的馬聲穿破冷風,往人煙處跑去。

方寧趁著看守還沒到,迅速在地上抹了把灰在臉上,搶過之前拍暈的賊人衣物穿上,悄然跟在前來搜尋的隊伍身後。

一領頭壯漢看著被破開的地牢門,再往下走,只剩幾具涼透的乾屍時,嚇得臉色蒼白,「快去稟告大人。人跑了!」

「是。」方寧彎身伏低,接過話茬,轉身離開。

「大人,急報。」方寧壓低聲音,叩響地牢不遠外廢棄酒樓中的一間房門。

「進。」那頭領的聲音帶著顯然的不悅,「那麼晚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方寧躬身跨過門檻時,瞥見案頭羊皮堪輿圖被鎮紙壓著,寶藍大氅正掛在酸枝木衣架上。

就是他。

她故意繞過桌案,選擇距離堪輿圖近的位置走,發現其上原本該標記十二時辰的圈軸上,只剩下「午、子、酉、卯」四個方位。

位於汴京正南的兩處,卻用「午」位替代,下還有水流標記。

然汴京有河渠的西南方向,卻只有意指北向的卯位與火把痕跡。

莫非,他們是想用煙花,表示進攻方位?

他們想打進皇城,在南方炸出火藥,將皇城的軍隊逼到南方救援,此時他們趁機由北路火攻,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愣著幹嘛,說話啊。」頭領本已歇下,語色急躁,打斷方寧的思考。

「甲字獄裡的人,逃了。」她故意讓聲音發顫,急忙倒了杯水,假裝要送給首領壓壓驚,實則剛走兩步,捧著茶杯的手猛然傾斜。

滾燙的茶湯潑在堪輿圖邊緣,十二辰次標註的「子」位瞬間暈開墨跡。

「找死!你個廢物。」頭領一把奪過案頭的堪輿圖冊。

方寧撲通跪地擦拭茶漬,袖中磁石貼著堪輿圖的「午」位悄然擦過。

那頭領聲色怒急,「還不去找?要是地牢那人你們今夜追不到,你們也不必活著了。」

方寧的立刻應答,拱手抱拳高舉頭頂,領命告退前,悄然擦過堪輿圖上標記皇陵地宮的「未」位,讓其移位至「丑」位義莊。

「屬下這就去辦。」方寧藏起一抹滿意的笑,縮著脖子退出廂房,掌心還粘著從堪輿圖上蹭下的硃砂。

出了酒樓,她昂首挺胸,心滿意足地離去,任由亂葬崗中狗吠、人怨、雞鳴聲不斷。

三更梆子敲響時,方寧已回到欽天監,與邵夫子沈昱會合。

邵夫子正用艾草熏著被虱子咬腫的腳踝,見她展開摹繪的錯位堪輿圖,笑道:「好師侄,你說我們名門正派,怎麼能教出你這麼奸詐的徒兒,妙極妙極。若我們知道了他們進攻的方位,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三人重新比對堪輿圖上的錯位標記時,門外忽傳來急促腳步聲。

進來的一六扇門捕快手中密報捲軸險些脫手,喘著粗氣道:「方大人,沈大人,邊塞暗探急報!雲州、肅州、閩中三地守將半月前擅離職守,皆在汴京露過面!」

沈昱接過捲軸展開,眉峰驟緊,「陛下在汴京城裡的暗哨記錄,這幾位將軍上月頻繁出入太師府。但怪的是,他們最後一次現身汴京後,並未回駐地,反而在城外三十里處消失無蹤。」

「蔣太師?」方寧並未有多意外,自從他的親女婿戶部侍郎倒台後,方寧一直將他當作第一嫌犯,奈何其行事謹慎,在難查出蹤跡。

「這一回,我倒是想聽聽,他如何與陛下解釋,與邊塞將領互通有無一事。」方寧冷笑一聲,倏忽想起一事,「我聽師傅提起過,三年前蔣太師力主削減邊軍糧餉,與便邊塞鬧得極不愉快。如今倒與邊將私交甚密,真是怪事。沈昱,你能否有權限調到兵部檔案,我想看看這些將領是否都是後續被蔣太師提拔而上的。」

話音未落,地窖頂忽然傳來瓦片碎裂聲。

邵夫子手中艾草灰簌簌撒落,渾濁老眼驟然清明,「西北巽位,七步有餘。好師侄,扔鏢得准啊。」

話音未落,方寧袖中隱星鏢已破空而出,穿透房梁瓦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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