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自己真像虐狗人士了。
陳見津有些無力應付這種莫名其妙的好意,他只是冷冷的留下了句:
quot我不喜歡這些東西,我也沒有交朋友的打算。quot
只將背影留給孤零零坐在原地的燕琛。
——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見津的目光有些貪婪與眷戀地在對面那人的臉上流轉,試圖捕捉些許過往二人之間的回憶出來,只是語氣上還裝的若無其事。
「昨天不是故意不借你錢的,父親掌控了我的流水,如果不通知他一聲借給你,恐怕他會不高興。」
鶴時序帶著歉意開口,慢條斯理地解釋起拒絕他的原因,他輕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泰然自若。
而在陳見津準備開口的霎那,他也同時開口,那雙褐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不過我替小津申請了助學金,小津不會介意吧?」
在口袋裡的手攢緊了昨天宋緒時遞給他的卡,他開口想拒絕,可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微微歪頭,明明是笑著的,可溫和的眼睛裡是滿滿強迫的意味。
陳見津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面對鶴時序,他總是對小時候的那些事心存愧疚,難以說出強硬的話語。
纖細的手指攢緊了衣角,他摩挲了口袋裡的那張卡,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小時候的事,很謝謝你,如果你的父親對你不好的話,我可以帶你走。」
他說完像一隻犯了錯的流浪貓一樣,將頭低了下來,如蝶翼的眼睫遮住了眼裡藏著的淚水,也就自然錯過了鶴時序眼裡的震驚。
他沒有見過陳見津,鶴時序確信。
在記憶的各個角落裡翻找,他只能想起自己剛剛回鶴家時,陪著鶴岐做戲,去偏遠山區做慈善來獲得選票。
他的神經疼痛地跳動,但那雙素來維持著雲淡風輕的眸子,此刻里盈滿了灼人的興奮,他的身體也忍不住發顫,只能用指甲掐進肉里,來抑制這種不完美的裂痕。
血腥的鐵鏽味很快就瀰漫在了二人之間,對上了那雙關切的藍色眼睛,鶴時序的薄唇勾起,心情頗好的把玩著美人如瀑布般的長髮。
「沒事的,我只是很開心,在這裡能遇到小津。」
鶴時序並不在乎陳見津是那些窮鄉僻壤里,哪個角落裡窺探仰慕自己的弱小流浪貓。
他只知道,自己非常樂意,接受這份來自過去的自己的遺產。
——
放學後,陳見津沒有走大門,反而是翻牆離開了學校,他知道門口有宋緒時的車堵著自己,他把玩著手上的卡,找了一家最近的銀行走了進去。
輸入了院的卡號,他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將卡放了上去,在輸入了自己生日後,那筆錢成功匯了過去,才鬆了口氣。
還好宋緒時不是白/嫖他。
他的唇角勾起,走出銀行時,他拐進了一條小巷的一瞬間,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悶哼一聲,有些吃痛地彎腰。
而另一人舉著一個棒球棍就要往他的背上呼過去,陳見津見狀靈活的扭身,一把抓住了痛擊他腹部的人,那常是平靜的湛藍色眼眸里閃過了一絲狠意,他將那人的手別過去,又撿起來地上掉落的棒球棒。
在那人還沒有爬起身時,便一腳踩上了他的腹部,看著兩人,那冷然的臉宛若春風吹過,莞然一笑,便用棒球棒向兩個人頭上一人來了一下。
把那兩個人隨意地丟在小巷裡,陳見津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腹部,慢慢走到監控在的位置,卻發現那些監控都是壞的。
他有些訝然地挑眉,看來是蓄意的。
而小巷的另一側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腳步聲,他一邊將那棒球棍握緊,抿唇回頭望過去。
卻看到巷子盡頭是滿臉擔心的鶴時序,陳見津宛若剛剛炸毛的貓一樣,看到熟悉的人毛便柔軟了下來,但嘴上依然傲嬌:
「你怎麼跟蹤我?」
鶴時序小跑著過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仿佛忍著什麼似的,克服了極大的痛苦,才挽住了陳見津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