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2 / 2)

看著眼前的亂象,鶴岐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身後的人收到了信號,立刻將鶴時序扶起,隨即轉身去追陳見津。

陳見津渾身肌肉繃緊,明明是冬天,可他渾身已經汗流浹背,他不能跑太快,因為柏斯甜有哮喘,身旁柏斯甜的喘息聲愈來愈重,而身後腳步的追擊聲也越來越近。

他離馬路邊只有一步之遙,於是他將柏斯甜背了起來,拼勁全力跑了過去。

就像以前他背著小十逃離虐待他們的孤兒院。

他臉色慘白,長發因為汗水貼在臉頰的兩側,天空此時下起了大雨,來來往往的計程車沒有空著的。

沒有絲毫猶豫,他站在路中間,硬生生憑著自己的身體逼停了一輛車,雨水的寒意無處不入,濕透的校服變的寬大,他踉蹌的打開車門,拽出裡面咒罵的乘客,將柏斯甜塞了進去,露出了一個美麗卻慘澹的笑容:

「聽哥的話,不要來找我了,回家。」

最後的一眼,陳見津看到的是柏斯甜紅腫成核桃的雙眼,他渾身被雨水淋透,像一隻被遺棄的洋娃娃,滿是霧氣的窗戶上,印滿了他的手印,悽厲的哭喊被一層玻璃隔離。

陳見津卻笑了起來,當初沒能帶小十從孤兒院逃跑,現在他也有能力讓柏斯甜離開這兇惡的地方。

他的眼前陷入了再一次的黑暗,嘴角嘗到了咸澀的味道。

只是和上一次一樣,不過他現在被抓去的不再是教會,而是鶴家。

——

鶴家的行刑房裡,陳見津雙手被吊掛在鳥鉤上,渾身赤裸,鶴時序坐在輪椅上,拿著鞭子,臉色陰沉,鶴岐則站立在鶴時序的身後,含笑著握住鞭子的后座,帶著鶴時序的手,抽陳見津。

鞭子布滿了軟刺,一道道血淋淋的紅痕立刻浮現在陳見津的身體上,鶴時序並沒有從這種行為獲得快感,相反他看見陳見津隱忍的表情,和布滿傷痕的身軀,他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樣,止不住地抽痛下墜。

鶴岐眯眼看著悶哼的陳見津,火光閃爍明滅,他輕巧地吐出一道煙圈:

「後悔了嗎?」

陳見津冷笑一聲,搖頭,湛藍色的眼睛裡是明顯的挑釁,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我從不後悔。」

鶴岐肩頭止不住的聳動,笑聲在空蕩的行刑室,顯得格外諷刺,眼角的細紋因笑容炸開成了一朵漂亮的花,他擦了擦眼尾笑出的眼淚,然後把柏斯甜的生平資料甩到了陳見津眼前,似是不經意地說道:

「這世道優秀的人才有很多,但是一輩子不被重用,平庸一生的人才也有很多,你覺得柏斯甜屬於哪一種?」

被吊著的陳見津終於激動了起來,吊鉤和鐵鏈瘋狂的晃動著,他幾乎要掙脫束縛,那頭長髮也宛如觸手一樣,張牙舞爪,但最後陳見津的態度卻軟化了下來,他閉了閉眼睛,輕聲說:

「別動他,你要什麼?」

鶴時序看到陳見津為柏斯甜求情,抬手又是一鞭子,陳見津喘息一聲,那蘑菇也緩慢的甦醒,鶴時序怒氣沖沖直奔對方要害處抽去。

卻被鶴岐擋下了鞭子,警告般的看了鶴時序一眼,他拍了拍手,眉眼彎彎,似乎在讚嘆陳見津的聰穎:

「我需要燕家主貪污的證據。」

陳見津無力地點了點頭,鶴岐便立刻把他從吊鉤上放了下來,鎖鏈解開的聲音響起,鶴時序用控訴的目光看向父親,控訴自己還沒有玩夠,但鶴岐並沒有管鶴時序的不滿,反倒是心情極好的,從行刑室走了出去。

束縛終於解開,陳見津一瘸一拐的向房間的出口走過去,但坐在輪椅上的鶴時序卻堵住了大門,委屈巴巴又仿佛帶著質問地說:

「你的道歉呢?」

陳見津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沖鶴時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他面前來,鶴時序不明所以地推著輪椅過去,陳見津彎腰,扭動輪椅車旁的按鈕。

鶴時序拼命轉動輪椅,但輪椅卻怎麼也推不動,他氣急敗壞地發現輪椅已經被徹底鎖住。

而拉鏈聲在他的耳畔響起,骨節分明的手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暴虐地對待可憐粉嫩的蘑菇,鶴時序完全僵住,卻絕望而難堪地發現他也有了感覺。

鶴時序閉眼深呼吸,緩解著心底與憤怒一起出現的躁動,但他腳仿佛生了根怎麼業無法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見津捏起了鶴時序的下巴,把這位從空虛的幻夢中喚醒,掰開了他的嘴,將冰冷的液體灌了進去。

看到鶴時序瘋狂地咳嗽,眼眶泛紅,幾乎要扣自己嗓子眼的樣子。

(沒做什麼,審核,這是羞辱對方)

陳見津向頑劣的兒童一樣,惡劣地笑了笑,他甩了甩蘑菇,直到把這人的頭髮衣衫弄得一塌糊塗,薄唇戲謔的輕啟:

最新小说: 男学渣的天后养成 计天下 開小號網戀到死對頭 和偏執封建直男在一起了 和竹馬alpha商業聯姻之後 我假裝很深情 某科学的火影忍者 神盾局的新晋职员 救救他 你把我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