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是我生日,這些錢你拿回去用,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帶著媽媽和姐姐們從大山里走出來。」
柏斯甜捏住那張卡,卻一句話也不說,明明是甜弟的長相,此刻的表情卻陰鷙無比。
不是,不是的是新聞不是真的,還是咬痕的對象猜測錯了。
陳見津看到對方不為所動,以及那低沉的情緒,在對方面前晃了晃手,但很快,一塊蜂蜜味的香甜小蛋糕就撲進了他的懷裡,聲音悶悶地說:
「哥哥,我會好好讀書,帶你離開這裡的。」
去一個只有我們地地方。
「是帶你的姐姐們和媽媽離開大山,她們很辛苦。」
陳見津溫和地糾正小孩這個明顯的錯誤,他回抱著柏斯甜,將對方當成了小十來代償他的愧疚,但從未將柏斯甜規划進自己的未來,他給哭的梨花帶雨的精緻小男孩,整理好了衣服和頭髮,用紙巾溫柔地擦去對方臉上的淚痕。
門卻被陡然打開,冷冽的寒風讓陳見津不由得回頭望過去,卻看見門口是領著一大堆保鏢而來的鶴時序,那人端的一副溫潤如玉的好模樣,人畜無害地說:
「帶夫人回去。」
夫人?什麼夫人?陳見津冷笑,真是給他臉了,他甩開保鏢的手,抽了保鏢掛著的手銬,將兩個拷在了一起,擺明了不配合的意思。
鶴時序簡直要氣笑了,但是男人出軌,率先打的應該是小三,他轉頭向身後一臉看好戲表情的柏斯甜發難:
「就是你領先了我的第一,又瘦又矮的未成年?」
柏斯甜笑的甜膩膩卻又陰惻惻地回擊:
「你就是新聞上那個不檢點的盪夫嗎?」
第11章
餐廳里劍拔弩張,鶴時序是政壇新秀,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鶴時序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陳見津,掩蓋在風度翩翩面龐下,是被平民挑釁的氣急敗壞。
陳見津看到了鶴時序向他走了過來,威脅般的敲了敲他手腕上的腕錶。
他在等自己服軟。
陳見津面無表情地想,一瞬間就明白這不過是鶴時序要馴養自己,企圖絞緊自己脖頸處的韁繩,掠奪自己的呼吸。
他不語,只是緩緩地偏過了頭,裝作沒有看到對方那明顯的威脅。
鶴時序氣極反笑,他收回了不多的憐憫,揮手要身後的保鏢上前,慢悠悠地拿出了胸前的證件,冰冷地說:
「涉嫌辱罵公眾人物,帶走。」
身後的保鏢正要上前將柏斯甜架起,卻被陳見津一隻手攔住了,他的額間滑下細汗,錯愕地看著面前仗著權勢為非作歹的鶴時序,身後護著的柏斯甜仍在叫囂:
「狗仗人勢而已,你真覺得我怕你嗎?」
但柏斯甜說完,卻被站在他身前的陳見津,帶著警告意味地瞥了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陳見津按下了身後委屈巴巴,胡亂撲騰的柏斯甜,垂眸看似服軟求情,實則語氣強硬冷淡:
「小甜他還只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明白,請您不要跟他計較。」
很客氣疏離的語氣,但鶴時序心底的那股無名火,莫名地越燒越旺,冷笑一聲,桃花眼彎成月牙,帶著報復性質地說:
「可以啊,你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下跪,扇自己巴掌,喊我錯了,我就答應你的道歉。」
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陳見津輕笑一聲,趁著保鏢不備,抽出了他們腰間的棍棒,扔向了鶴時序的兩膝,鶴時序噗通一聲跪地。
他震驚地抬頭,看向表情陰沉冷淡的陳見津,他無法忍受自己向如此低賤的人下跪,幾次三番地向從地板上爬起來,但膝蓋酸軟無力,只能狼狽地跪在地上。
陳見津唇角上揚,彎腰撿起地上滾落的棍棒,用棍棒挑起鶴時序的下巴,冷漠地說;
「是我接受你的道歉。」
人們震驚於這一幕,紛紛掏出手機拍了下來,上傳社交媒體。
陳見津牽起柏斯甜的手,趁其不備,穿過人群,向火鍋店的後門跑過去。
可門外突然傳來剎車聲,陳見津回頭看過去,卻是身著一身妥帖西裝的鶴岐,對方不慌不忙地走進火鍋店,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壓迫的走路聲,像是在戲耍逃竄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