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一碗盛著粥的勺子輕觸嘴唇,陳見津斜著垂眸打量了一眼,不留痕跡地向一旁偏頭。
燕琛無可奈何地將勺子放下來,又夾起一旁的糕點,向對方遞過去,但陳見津視而不見,甚至直接背過身去。
「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這樣只會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
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輕聲對陳見津說道,說完蹲下來,單膝跪在陳見津的身前,將自己的姿態竭力的放低。
陳見津冷眼看下去,卻發現燕琛將扣子解開,露出了惹人遐想的深溝,脖子上戴著的是一個狗牌,繩子沒入衣領深處。
他饒有興趣地伸手拉出來了那根繩子,輕輕一扯,燕琛也跟著向前爬,學著狗werwer的叫。
陳見津數日來冰封的臉色,終於融化,唇角微微揚起,對著燕琛「嘬嘬」地作換狗聲,對方也不掃興地玩扮演遊戲,將自己的臉像狗一眼貼在陳見津的掌心,眼睛亮晶晶地問:
「主人你消氣了嗎?」
原本緩和的臉色,再次變成明顯的不悅,湛藍色的眼底是如深海般的陰鬱,陳見津的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狗是不會說人話的。」
燕琛渾身僵住,恐慌感如螞蟻一樣爬滿了全身,他挺胸,試圖用飽滿的胸肌換取一線垂憐,但得到的是輕蔑地拍臉。
陳見津起身牽著燕琛,眼尾像是勾起,帶著孩童般天真地殘忍,語氣黏糊,以撒嬌的口吻說出命令:
「我要懲罰你這只不聽話的狗。」
他走上樓梯,因為他愛赤足,燕琛便在樓梯鋪上了地毯,連燕琛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為地毯的受益者。
手上牽著的人半晌未動,陳見津不耐煩地拉了拉繩子,窒息感湧上燕琛的喉間。
他伸手想要扒脖頸間的項圈,湛藍色的眼睛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燕琛咽了一下口水,乖乖地放下了手,雙手雙腳地爬上樓梯。
房間裡,陳見津扯掉蒙在眼上的黑紗,給燕琛繫上,又將對方的手腳都捆了起來,頗具惡趣味地系成了一個蝴蝶結。
「自己張開。」
冷淡含笑的聲音在空蕩漆黑的房間裡響起,燕琛故作單純地歪頭,像是沒有聽懂陳見津的意思。
「千年的老狐狸,裝什麼純。」
他抬腳,用腳尖踢了踢對方的股間,燕琛胸前劇烈地起伏,將想要傾瀉而出的聲音,竭力的抑制住。
陳見津眉眼染著肆意地笑意,將一個小球似的東西,動作隨意且暴力地塞了進去,纖細地手指按動遙控器的按鈕。
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明顯,燕琛雙腿不穩,直接從床上跌坐下來,陳見津地褲腳被他扒住,耳邊傳來對方斷斷續續地求饒:
「今天你要上課,老師要來,我要在旁邊看著你。」
一根一根掰開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指,陳見津雙手抱臂,冷漠地俯視在腳底搖尾乞憐的狗,語氣溫和而殘忍;
「乖小狗,你在旁邊,主人很容易玩物喪志,不要打擾你的主人好好學習。」
說罷,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語氣帶笑:
「狗不會說人話,燕琛,你又犯錯了。」
話音剛落,遙控器的又向上調了幾個檔,燕琛悶哼出聲。
陳見津施施然地走出房間,將門鎖上,哼著小調,來到了門鈴不斷作響的門前。
門外是一個個帶著帽子口罩,卻身著西裝,打扮得格外精緻得體。
「燕琛可把你當一個寶貝心肝藏著,這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
古龍香水味極具侵略性的擠到陳見津的身旁,宋緒時帶著調笑意味地開口,說完卻把一個行李箱放在了桌上,陳見津不解的挑眉看他。
宋緒時頗為理直氣壯的說:
「你把行李清好,現在就跟我走。」
絲毫不覺得自己在拐賣別人養的小貓,更像是寄養到期,他來接回他自己的貓咪。
陳見津歪頭,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淡淡地問:
「跟你回去,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