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儘快懷孕,作假成真的好,我也瞞不了幾時。」
陳拾冷著臉丟下話就離開,卻未能聽見越雪池委屈的喃喃自語:
「又不是我不想打這個藥,打多了是真的會改變認知假孕的。」
門外,陳拾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拿出來,果然是上次拉黑的那個討厭鬼發來的消息。
對方的語氣幸災樂禍:
「怎么小諸葛也要當接盤俠,當便宜父親了。」
陳拾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有些不耐地回過去
「只不過去父留子而已。」
對面的人又發來好幾個驚嘆的表情,陳拾煩躁地將手機關上。
——
因為陳見津期悶在家裡也不是好事,又或許陳拾想證明自己和那些天龍人不同,於是提早送陳見津去法院見習一段時間。
陳拾親自開車送陳見津過去,還不忘換上最為得體的西裝,連狼尾也倒騰了一番,五點鐘起來便給陳見津做好了便當,給他帶過去,還不忘在手機里提點各部門的人給他的人幾分薄面。
陳見津下車,他就像擔丈夫的妻子一樣,不斷叮囑,直到陳見津皺眉,他才將未盡的話咽下去。
可惜他沒料到的是,陳見津剛走進辦公室,拿好了文件準備送過去,便隱約看見一個軍綠色的身影。
湛藍色的眼睛微眯,看清楚地那一瞬錯愕的睜大,陳見津像鴕鳥一樣將頭埋起來,期盼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臉,快步走過去。
但一隻手卻勾住了陳見津絲綢襯衫的領子,對方輕輕一拉,陳見津被帶入了一個溫暖柔軟,卻讓他倍感熟悉以至於毛骨悚然的擁抱。
那人的胸就像兩塊多汁的水蜜桃一樣柔軟 ,讓人沉溺,但手腕上手銬堅硬冰冷的觸感,卻讓陳見津迅速清醒。
身後的人頑劣地輕笑,咬了一口陳見津泛的耳垂:
「狡猾的逃犯,我終於抓到你了。」
「接下來,你可就任由我處置了。」
第32章
陳見津手腕輕蹭著那手銬冰冷的觸感, 卻不慌不忙,絲毫沒有作為獵物的慌張,反而一臉從容的轉身, 狀似疑惑地問:
「這位先生您恐怕認錯人了吧?」
燕琛的那雙丹鳳眼犀利地看著眼前的人,半信半疑地眯起了眼。
太平凡的一張臉了, 五官無可挑剔,可拼湊在一起就變得格外平庸, 乏善可陳。
燕琛取下止咬器,俯身將頭埋在陳見津的脖頸間, 像一隻緊張兮兮地狗一樣嗅聞著陳見津身上的味道。
陳見津見狀不動聲色地向後推了一步,卻被那雙帶著厚繭的手鉗制住了肩膀,鳳眼如炬,讓他動彈不得。
身體不自然地僵硬, 陳見津狀似被冒犯到的掙紮起來,只不過越掙扎,燕琛的手臂便禁錮的越緊,他也在那柔軟的泥潭裡越陷越深。
許久,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了燕琛粗重的呼吸聲,和陳見緊衣服的摩擦聲。
「不好意思,我認錯了。」
燕琛細細地嗅了半天, 卻只從對方身上嗅到噁心的融雪味。
他皺著眉頭, 動作利落地將止咬器戴上, 軍靴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轉身就準備走。
陳見津拿出濕紙巾,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嫌惡,用力地擦拭著脖頸間被燕琛碰到的地方。
走到門口的燕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回頭, 將陳見津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眉眼沉沉,帶著凶意問道:
「你在幹什麼?」
陳見津懶地看在門口werwer叫的比格犬,只是依然自顧自地擦拭,嗤笑一聲回復道:
「在擦一隻狗的口水而已。」
話音剛落,陳見津就看到門口的燕琛快步走來,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將自己往牆上懟。
陳見津難受地蹙眉,眼睛裡漫出淚水來,下巴燕琛用虎口卡住,力道大到幾乎要將他的下巴捏碎。
「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窒息感如潮水一樣鋪面而來,陳見津難受地不停咳嗽,但脖子間的大手,並沒有放開,而是繼續縮緊。
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湛藍色的眼睛要被眼白取代,陳見津眼前發黑,意識模糊。
但在他將要暈了的那一時刻,燕琛突然面無表情地放手,眼睫下垂,用紙巾細細地擦拭指縫來,用一種鄙夷地語氣說:
「像你這種平凡的螻蟻,不值得我動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