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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怎麼樣,陳拾?」

陳拾盤腿坐在床上,從衣服取出一根香菸,垂眸,用香薰點燃,但他不抽,只是看著飄渺的煙霧,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沒有留在掌心。

「你抓不住的。」

陳見津看著陳拾的動作,有些冷淡地說了一句,像是在說煙霧,抑或是在說自己。

「我覺得也沒必要把弟夫看這麼緊吧,哥哥?」

說著,鶴時序不動聲色地向陳見津的身旁移動,手從下衣擺向上攀去,用小手指試探地勾了勾對方的兩抹茱萸。

「管好你的手。」

陳見津用尖牙磨著自己的唇,有些焦躁地看了一眼時鐘,鶴時序溫潤狡黠的狐狸眼輕瞟了一下陳見津緊皺的眉頭,帶著建議的口吻開口道:

「要不依我看,我們和弟夫一起走,雙重保險,怎麼樣?」

倒也不怕他像在你哥哥的婚禮上一樣逃婚。

鶴時序有些艱澀地腹誹道,近乎完美的提議,陳拾低頭思索片刻,便高傲地伸出手,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這不是接受共享。」

陳拾俯身在鶴時序的耳邊低聲警告道。

鶴時序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陳見津。

有些不爽地別起衣袖,摩挲了下指尖,兩個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真是狗和狗是相似的。

他撥弄著手上的戒指,反覆地扣弄著頂端的寶石,陽光下,寶石折射出絢麗的光芒,耀眼刺目。

他要的是權力,而不是繼續作為一個待宰的羔羊。

陳見津這樣想著,而後和二人一起上車,車上的司機卻讓陳拾隱約感到不對勁。

「轉過頭來。」

陳拾冷聲命令道前座的司機,陳見津掃了一眼,不感興趣地支開臉,看著窗外飛速逝去的風景。

鶴時序看到陳見津這幅事不關己的樣子,肩膀一下子放鬆下來,鬆了口氣,向身旁的的陳拾做了個口型:

司機應該和陳見津無關。

陳拾輕輕點了點頭,而在前座的司機不為所動只是自顧自地開車。

直到冰冷的小刀抵到司機的脖子上時,對方才漫不經心地轉身,用手指拉起唇角上揚,扮了個鬼臉嬉笑道:

「surprise!」

柏斯甜黏膩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一張洋娃娃的精緻臉龐,就這樣映在二人的眼裡。

還沒等他們回頭,刺痛感就從腦後傳來,陳拾的小狗眼陡然睜大,他的手摸向腦後,是一手的血跡。

行動慣然敏捷的陳拾此刻動作就像慢吞吞的蝸牛,他感覺到一切都像變成了慢電影一般,心間鈍痛蓋過了腦後的疼痛。

他不敢往後看,只能強撐著意識,眼前一陣陣發黑,用顫抖的聲線質問著身後的人: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對我下手,會想讓我死。」

陳拾歪了歪頭,眉頭輕皺,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滿滿順著精緻的假臉劃下:

「我們之前的七年就都不做數了嗎?」

陳見津輕笑一聲,帶著十足的諷意,他有些可笑地搖了搖頭,打開了車門,陳拾意識模糊前最後一刻聞到的就是咸澀的海腥味。

苦澀的海水淹沒了他,他重回了小時候的孤兒院,小跑著急切地拉住背對著他的陳見津,他想要彌補之前做錯的一切。

但背對著他的陳見津,慢慢轉身,稚嫩的臉上面無表情地吐出殘忍的語句:

「從你鼓動別人孤立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

第46章

咸澀的還腥味湧進了陳見津的鼻腔, 他皺眉,有些不適地捂住了鼻子。

但另一種噁心的鐵鏽味,又偷偷溜了進去, 反胃感湧上喉間,他看著海面上飄浮著的人慢慢沉底, 他忍不住地彎下腰乾嘔。

借著平靜無波的海面,他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樣子, 面色憔悴,眼下青黑, 湛藍色的眼裡泛著層層漣漪,眼尾泛紅,嘴唇則乾裂泛白。

鼻尖是乾涸的褐色血跡,他拼命地用手擦拭鼻尖的血跡, 卻只是越抹越多。

整張黝黑的臉上,掛上的是帶著乾澀血跡的硬殼,他張開乾澀的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看著慢慢沉下去的兩具熟悉的身影,難以發聲。

柏斯甜那張漂亮甜美的洋娃娃臉上,此刻儘是冷意,蜂蜜色的眼睛冷漠地看著兩具沉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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