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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見津的表情也不再是溫柔地撫慰,反倒被怨恨填滿。

「你殺了我,居然還想要我吻你?」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有料到鶴岐會來殺你,柏斯甜的姐姐,會給飛機裝炸彈,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救你。」

「我已經死了,你沒有機會了。」

陷入火海的人冷冷地瞥了鶴時序一眼,將手指放在了他的唇瓣之上,殘忍地指出了對方偽善的承諾。

鶴時序不自覺地流出眼淚,他跪在地上,懇求著長發的神明憐憫自己,留下來,只是對方再一次像在婚禮上,拋棄了自己。

「鶴先生,你沒事吧?」

迷茫地睜開眼,鶴時序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鼻尖里湧進來的是陣陣格桑花香,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抓住了陳見津的手。

眼前的男人與陳見津格外相似,湛藍色的眼睛,高高束起的長髮,順著肩而下,可眉眼並不如陳見津凌厲,反倒多了幾分順從的柔和。

「我沒事,你是?」

鶴時序拍了拍衣服,再次恢復了那種矜貴的公子哥模樣,他的眼皮微抬,漫不驚心地打量著眼前笑著的男人,內心默默地居高臨下地做了評判。

一個很有背景的實習生。

「鶴先生,這是你剛剛掉的藥吧。」

陳見津彎腰將地上的藥瓶撿起來,笑著遞給了鶴時序,小拇指輕輕划過鶴時序的掌心。

真是明目張胆的勾引。

鶴時序內心默默腹誹,不留痕跡地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掌心處扒開,焦糖色的眼裡滿是警告,嘲諷般地輕輕彈了一下陳見津身上的名牌西裝:

「不要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里的,我對你這種人見多了,只會讓我感覺到非常噁心。」

說完,鶴時序皺著眉,故作姿態地扇了扇鼻子前濃稠的格桑花香:

「偽劣的仿製品。」

嗤笑一聲,滿懷惡意地諷到剛剛見證過自己最狼狽樣子的男人。

「拿著你的下三濫的做派去勾搭你的sugar daddy吧。」

陳見津挑眉看著鶴時序的背影,眼睫微垂,嗅到衣服上的格桑花香味,他皺眉輕笑了一聲。

「看來某人真成精神病了,正品和偽劣品都分不出來。」

黎文禮姍姍來遲,鼻尖冒著細汗,拳頭緊握,他難以抑制心跳,恐慌在他的心頭瀰漫。

他卑劣地承認,自己既然為此時鶴時序沒有認出陳見津來感到竊喜,黎文禮多年以來舒展的眉頭此時微微展開。

他牽起陳見津的手,陳見津笑著與黎文禮十指緊扣,但在二人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卻陡然出現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你好,黎先生,我想和你談一談。」

銀色盤發的男人,著一襲絲綢金絲襯衫,倚靠在門口,手邊牽著一個湛藍色眼睛的小孩。

黎文禮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將越雪池看作了自己領地的闖入者,他向前一步,率先擋在了陳見津的身前。

但陳見津反倒從容不迫地拍了拍黎文禮的肩,示意他放鬆下來,面上帶著笑意地輕聲應了越雪池的邀請。

「我會跟你們一起去,但不要牽扯到我的愛人。」

陳見津面上帶著不卑不亢從容的笑,像安撫小狗一樣,湛藍色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黎文禮有些擔憂,但只能帶著無奈的怒氣從陳見津的身邊離開。

越雪池的心突然一陣絞痛,他控制不住地捂住心口卻無事於補,明明面前這個人除了湛藍色的眼睛像陳見津,其餘的地方都和陳見津大相逕庭,但越雪池發現自己仍然克制不了自己嫉妒的心情。

「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不是嗎?」

陳見津慢慢從門口走了出來,越雪池身後全是教會的聖徒,身著西裝,腰間別著槍械,等著他這只可憐的小綿羊,羊入虎口。

「一個和你很像的人,就很不會做選擇。」

餐廳里,音樂聲美妙悠揚,望著那雙與逝去的愛人近乎等比例複製的湛藍色眼睛,越雪池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處仿佛有一雙大手,奪走了自己全部的呼吸。

「這是你找我來這裡的原因嗎?」

陳見津抓住了越雪池逾距的手,冰冷的溫度讓越雪池瞬間清醒,銀色的眼睫微垂,手指蜷縮在掌心,他深吸一口氣,抬眸,卻悲哀地發現他永遠不能對著那雙湛藍色的清澈眼睛撒謊。

挑眉看了一眼旁邊乖乖喝牛奶的小孩,陳見津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尖銳地問道:

「越先生,這是打算給小孩找繼父嗎?」

話音剛落,陳見津那雙湛藍色的眼裡,就滿是嘲諷地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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