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有縱容的意思在,眾人知道今天是廣陽侯府大喜的日子,即便心裡對謝鉉這種行為感到荒唐,也因為不敢得罪丹陽郡主只得跟著附和,不敢說出掃興的話來。
謝鉉正要開口反駁廣陽侯那句他傾慕江月凝的話,就見丹陽郡主一個眼刀飛了過來,這才老實下來,狀似深情道:「諸位說得對,我心慕二姑娘時日已久,這才等不及了。」
這話自然沒人會信,當事人江月凝更不會信,他們見面的次數加上今天攏共才兩回,且兩回都不怎麼愉快,所以方才他說得話她權當沒有聽見。
冬枝和夏星不在,江月凝在拜堂的時候隔外謹慎,身上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冗長的一套禮結束之後,兩位丫鬟將新娘子送去了洞房,留下謝鉉和廣陽侯夫婦招待賓客。
接親的隊伍過了半個多時辰,才抬著空無一人的轎子回來,眾人心想這樁事不出明日就會傳遍整個京中,可許是謝鉉在京中的名聲本就不好,所以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大多人竟是沒覺得多意外。
冬枝和夏星被侯府的婆子帶著去喜房的時候,江月凝身體已經坐僵了。
因為主子被人蠻橫的帶走,她們二人心裡很是擔心,見到她眼下靜靜地坐在床邊之後,二人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伺候江月凝多年,她們看出了她身體的僵硬,於是對著房中的丫鬟道:「二位姐姐先出去忙吧,這裡有我們伺候夫人就行。」
那兩位丫鬟本就是丹陽郡主身邊的,只是臨時被主母吩咐照顧新娘子,眼下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來了,自然也就不用繼續在這裡呆著,於是對著江月凝福了福身:「奴婢們先回去了,夫人若有什麼要吩咐的可以喚門外的幾個丫鬟,她們是郡主特意撥給夫人使喚的。」
江月凝頷首,目送她們離開。
夏星立刻去關上房門,走到已經在給自己揉腿的江月凝身前,代替她利落地幫她揉腿,嘴裡小聲抱怨道:「這世子真是的,好好的非要做出這等讓人下不來台的事情,成親當天就這樣對待姑娘,日後可還得了?」
江月凝不語,反正從今天謝鉉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他不喜歡自己,既然如此,那她日後不去招惹對方就行。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大不了就守活寡,左右她也不喜歡他。
第7章 合卺酒喝了,你說接下來我……
江月凝一個人坐在房中安靜地坐著,外頭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房中的喜燭被丫鬟點上,就見謝鉉被兩個小廝扶著回了房。
小廝看見世子夫人正端坐在床邊,於是將人鬆開之後忙低頭彎腰出去,留下兩個人在屋裡頭。
冬枝和夏星白天在喜房裡陪了江月凝一天,連晝食都沒有吃,傍晚的時候江月凝特意讓她們先去吃餔食,左右謝鉉在前院招待賓客,大約是沒那麼快就回來的。
誰知道冬枝和夏星才出去一會兒,謝鉉就渾身酒氣地被小廝帶了回來。
伺候的丫鬟在門外候著,她抬頭去看謝鉉,發現他那張臉被身上的大紅喜服襯得如白玉一般,眼尾泛紅,讓本就俊美的臉顯得更加穠麗。
江月凝想起他白天的惡劣行徑,並未被他的臉蠱惑,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他,心裡想著身上穿了一天的喜服什麼時候可以換下,白日裡拜堂的時候她因為緊張而背部出了薄汗,眼下穿著這身衣服有些不適。
只想著能舒舒服服地沐浴一回,洗掉身上那些黏膩的感覺。
謝鉉在前院喝了不少酒,只是回房之後看見坐在床邊的少女,腦子又變得清明了一些,他見對方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於是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岔開腿坐了下去。
他的手肘倚著桌子,見上面放了一壺酒,於是抬手拿了酒壺給自己倒一杯酒喝下,似乎嘗出了這酒的不同之處,他又繼續自顧自斟了杯再次仰頭倒進了口中。
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的人。
江月凝見狀眉心一擰,她的目光落在他滑動的喉結上,想起他手中拎著的那壺酒是喜娘特意吩咐的合卺酒,於是只好出言制止他繼續往下倒酒的動作:「世子,這是府上準備的合卺酒。」
言外之意是他再喝下去,屆時合卺酒被他一個人喝光,這合卺禮便不成了。
謝鉉倒酒的動作一頓,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去看自己娶回來的新婚夫人,見她眼中似乎有些著急,上半身微微往前傾,大有他要是繼續倒酒的話她就會上前制止的意思。
他對著江月凝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不在意道:「堂已經拜了,這合卺酒喝不喝又有什麼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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